他是个勤勉的君王,颇欣赏顾清玄的才干,故而心里头开始琢磨把那小子塞进盐政里。
顾清玄虽然在感情上不大有经验,对政事方面却异常敏锐。
这回的私盐案被他捅出来,已经得罪了不少人,倘若还继续涉及盐政,对整个盐业运营进行改革,势必会牵动更多人的利益。
一旦接下这差事,无异于闷声作大死。
别看他年纪轻,行事却老道圆滑,也懂得进退,果断选择急流勇退,装病告假。
若是以往的这个时候那家伙早就起了,今日却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。
苏暮过来喊他。
顾清玄还是没有动静,她伸手戳了戳他,那家伙像虫子一样蠕动两下。
她忽地把冰凉的手伸进了被窝,顾清玄惨叫了一声,把锦被裹得更紧。
苏暮没好气道:“郎君该起了。”
顾清玄披头散发地冒出半颗脑袋,瓮声瓮气道:“我病了。”
苏暮:“???”
她还以为他真病了,伸手探他的额头,却被他拖进了被窝,好似血盆大口般把她吞了进去。
苏暮又气又笑,“郎君莫要耍性子,晨钟都响好几声了。”
顾清玄不要脸地蹭了蹭她,“今日不去上值,告病假。”
苏暮不解,“好端端的何故告假?”
顾清玄并未回答这个问题,只是说道:“别院的腊梅开了,我带你去赏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