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氏没好气起身打了他一板。
一家子气氛和睦欢愉,他没大没小,以至于顾三娘也没大没小,调侃他道:“先前我们这些女郎私底下都觉着阿兄是全京城最好的郎君,现下看来阿兄的地位是一落千丈了。”
盛氏好奇道:“怎么就一落千丈了?”
顾三娘:“因为阿兄收了通房呀。”
这话令盛氏气恼,又把顾清玄打了一下,“好端端的收什么通房?”
顾清玄:“千金难买我喜欢。”
他今日饮了不少酒,言语中颇有几分桀骜不羁的放肆,更令盛氏想抽他。
顾老夫人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脸,“莫要惹你阿娘不痛快,小心打你。”
不一会儿醒酒汤送来了,顾清玄喝了一碗,他有些疲乏,便由婢女搀扶去厢房歇着。
待他走了后,顾月兰拉了拉自家老娘的衣袖,悄声道:“阿娘,你瞧文嘉那吊儿郎当的样子,多半没把寿王府的姑娘放到心上。”
盛氏心直口快,“我管他有没有放到心上,反正这桩亲事是铁板钉钉的事,他还能反悔不成?”
顾老夫人插话道:“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还是盼着你们这些孙辈的能寻到一个自己真心实意喜欢的,这样日子过起来也要舒坦些。”
盛氏道:“阿娘着实纵容。”
顾老夫人摆手,“咱们顾家不靠卖女求荣,只愿姑娘们能仔细挑个自己钟意的郎君过日子,欢欢喜喜,和和美美,莫要生怨怼就好。”
顾月兰:“也就祖母心疼孙辈,只怕全京城都寻不出哪家像我们这般心疼小辈的。”
顾老夫人:“家和方才能万事兴,人生短短数十年,能舒坦一天就舒坦一天。”又道,“你们的娘家自己能撑起来,不用靠你们去挣颜面,再说娘家钱银也不缺,倘若自己娇养的闺女嫁出去受委屈,实在不划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