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周母不由得愣住,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,困惑道:“这又怎么了?”
周荣安气急败坏,“阿娘怎么还不明白,我这是把小侯爷的通房丫头娶进门儿了,大祸临头啊!”
周母的脑子到底愚笨了些,不解道:“府里已经打发出来的,娶进门又怎么了?”
周荣安差点被她气得吐血,又气又急地走了。
周母还盼着抱大孙子,后知后觉追上去道:“你往哪里走,天大的事也不能耽搁你先圆房。”
这话彻底把周荣安的情绪击溃了,素来温吞的性子也不禁被她逼得咆哮,扭曲着脸失态朝她吼道:“我的老天爷!没经小侯爷准允就打发出来的女人,要睡你去睡,别来祸害我!”
周母顿时被他吼得脑门子发懵。
自家崽从未像今天这般忤逆过她,当即又要发作,却生生忍住了。
“你方才说什么来着?”
周荣安看着她,一字一句道:“那女郎是小侯爷的通房,她是未经小侯爷准允就被打发出来的。”
听到这话,周母顿时如被雷劈,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,心里头五味杂陈。
见她面色发白,嘴唇发抖,周荣安心里头彻底痛快了,拿着那张方帕道:“这方帕子就是小侯爷给那女郎的定情信物,阿娘你收着罢。”
说完就塞进她手里。
周母仿佛被烫了手,哆嗦地往后退,整个脑子都被震成了浆糊。
周荣安疲惫地走进另一间厢房,像死狗似的瘫坐到椅子上,整个人呈现出失语的状态。
不一会儿周母难得的拘谨起来,她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走到门口看着自家儿,吞吞吐吐道:“你可问清楚了,她真是小侯爷的通房?”
周荣安看都不想看她,生无可恋道:“这会儿小侯爷外出办差还未回来,府里碍着寿王府的女郎容不下她,便偷偷把她打发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