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回想她的种种举动,似乎只有一个目的——跑路。
而要跑路则需路引,路引需户籍凭证,她一个奴籍身份的女郎,自然是没法拿路引的,因为需要主家拿身契去府衙办理。
利用婚嫁做诱饵讨回身契既在意料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。
想到她在周家的种种,顾清玄默默地捂脸,清楚地意识到从头到尾他就是个冤大头,被她耍得团团转,骗得连裤衩都不剩。
滑稽的是前阵子他还为她寝食难安,真情实感,结果全是一场笑话。
顾清玄羞愤不已,他委实被气得不轻,把桌案上的清热饮子倒了两大碗来饮。
心里头憋着邪火,却找不到人发泄,他不高兴地背着手来回踱步。
很多时候他很想立马把她捉回来问个清清楚楚,却又明白那家伙狡猾如狸,多半有充足的借口忽悠他,把他搪塞过去。
顾清玄板着棺材脸,心里头跟猫抓似的,就想亲口问问她到底对他可曾有过一丝真心。
转念一想,真心重要吗?
不重要。
不管她跑多远,愿不愿意,他都会把她捉回来。
能用哄的就用哄,哄不回来就用手段法子,总能把她弄回来。
如此一番自我开导,他才觉得通体舒畅了,管他那么多,先把人捉回来再说。
这不,次日顾清玄又在背地里派了一路人前往嵩县,从那里搜索寻人。只要她还在大齐境内,还活着,哪怕钻地了都得把她挖出来。
不仅如此,他还借着先前在雍州留下的关系托那边帮忙寻人,忽悠那边说是挚友沈正坤的某表亲的亲眷走失云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