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诸也压低声音,“去年秋天就过来了。”
听到这话,苏暮不由得愣住。
许诸指了指她,又说道:“我说你胆子可真够肥的,居然没在半道儿上被拐卖了,多半是祖坟冒青烟佑得你平安。”
这话把苏暮气笑了,“你当我傻呀,我沿途托了镖的,有时候还跟着大户人家的商旅走,处处留神,就怕出岔子。”
许诸:“算你有点小聪明。”
他馋嘴,偷偷拿了点她先前买的肉脯吃,边咀嚼边赞道:“这肉脯好吃,不比京城的差。”
苏暮提醒道:“你莫要给我吃完了,给隔壁的小姑娘留些。”
许诸撇嘴,“小家子气。”
苏暮回怼道:“你当我做绒花讨生活容易啊?”
提起这茬,许诸不由得发牢骚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呢,当初为着你落下来的破烂事儿,害我掏自个儿的腰包替你堵周家的嘴,五十两银子,那可是我讨媳妇儿的钱!”
当即把周家的情形细细说了一番。
得知他们没受牵连,苏暮这才放心不少。
许诸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,警告道:“张叔为了寻你,脚都跑大了,他从前年六月就开始寻人,着实不易,你可莫要想着又跑。”
苏暮没有吭声。
以前在常州时她就知道张和经常在替顾清玄做事,不论公私都有在涉及,多半是个稳妥的人。
“他是怎么寻到平城的?”
许诸指了指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