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天生就喜欢孤独。
她虽然享受孤独,却不代表她喜欢一直与它为伍。
苏暮望着手中的绒花,有些走神儿。
所幸的是顾清玄对她采取的一直是怀柔措施,他似乎也挺享受这种平和安宁,虽然两人没有说拢,但并不影响他的心情。
上回许诸炸的小鲫鱼很得他们喜欢,便又去河边钓鱼。
这次没有上回钓得多,不过有很多白鲦。
许诸说这种鱼肉质更细嫩,炸出来比小鲫鱼还好吃。
在他拿去处理时,顾清玄在院子里清洗身上的泥巴。
忽听敲门声传来,苏暮前去开门,是一张生面孔。
那人朝她行了一礼,问道:“郎君在院里吗,京里头来信了。”
苏暮把他请进来。
那人先朝顾清玄行礼,而后才从袖袋里取出一封家书呈上,说道:“这是上午从新阳那边送来的,请郎君过目。”
顾清玄擦干净手,接过打开看书信,眉头微皱。
见他的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,苏暮试探问:“怎么了?”
顾清玄回过神儿,皱眉道:“父亲说祖母前阵子染了风寒,请了宫里头的御医看诊也不见好,祖母挂念我,催我回去。”
苏暮沉默,顾老夫人年事已高,确实经不起病痛折磨。
顾清玄朝那人做了个手势,他行礼退下了。
握着那封书信,顾清玄心里头终究挂念,他又仔细看了两遍,眉头不曾舒展过。
苏暮忽然道:“郎君回去罢。”
顾清玄看向她,喉结滚动,“阿若……”
苏暮道:“你回去罢,她年纪大了,总盼着儿孙能守在身边。”又道,“先前你曾说过,不会对我用强,还算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