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琴自然不大信,却也没有多问。
苏暮央求她帮忙梳理蚕丝,刘琴应承下来。
此后院子里多了一个人,她总算没那么得空胡思乱想了。
不过偶尔还是会走神儿,打尖时不知在想什么,把整个绒条都薅秃了,若不是刘琴提醒她,只怕得剪到手。
望着手里跟狗啃似的绒条,苏暮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刘琴好奇问:“陈娘子在想什么呢,方才见你直勾勾的。”
苏暮应道:“没想什么。”
见她不愿多提,刘琴也不好多问。
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时,苏暮神经质地摸了摸身边,空空如也。
算起来那人已经走了好些日了,她亲自替他收拾的东西,送他走的。
苏暮的心情有些微妙,想起他曾说过的那些话,听到耳朵里当真惑人心弦,说不心动肯定是假的。
那样的一个男人,怎么可能会不动心呢?
她闭上眼,耳边仿佛还残留着他的轻言细语。
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,可是情感上又有些想他,她想把它压制住,却又压制不住。
“顾文嘉……”
她在黑暗里默默地喊了一声,轻声很轻,轻得仿佛是喊给自己听的。
苏暮忽然觉得有点冷,翻身蜷缩成一团,把被子裹得很紧。
次日见屋里的米面用得差不多了,她前去集市采买。
和往常那样,苏暮挎着篮子去常去的铺子买所需之物,把东西购齐回来时,路过那条巷子,她忽地顿住身形往里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