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王妃急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王皇后摆手道:“你家三娘这事,我插不了手,除非当初你们跟顾家有约定让三娘替嫁,顾文嘉亲口应承了的,若不然占不到理,他娶不娶都得看他自己的意愿。”
寿王妃道:“当时那种情形也算默认,没有口头应允。”
王皇后:“那不就得了,若说讨长宁的事他做不了主,可三娘替嫁,他肯定是能做主的。既然这么多年都没开口应承,可见对三娘不是那么钟意,多半也是顾虑到你寿王府的颜面,才没撕破脸。
“话又说回来,当初你也不该把长宁留在府里拖延他好些年,是嫁是娶,总得给人家一个准话。
“虽说他是个郎君,可好端端的一个儿郎,平白无故拖成了二十多岁的鳏夫,也就顾家忍得。
“若是其他世族,多半是要闹的,你家长宁也不占理。
“现如今他来讨长宁的牌位,大嫂却押着不给,非要他娶三娘,他若娶还好,皆大欢喜。可是人家不乐意娶,你总不能强买强卖,若传了出去,外头不知会怎么议三娘嫁不出去非得赖到顾文嘉手里,那多难听?”
这番话把寿王妃气得狠,却又没法辩驳,因为王皇后字字带理。
见她脸色铁青,王皇后无比舒坦,只觉得顾家那小子当真是个滑头。
在宫里头碰了满头包,寿王妃回去后又朝李明玉发泄了一通,骂她是个扫把星,为着她的婚事让自己处处受气,比孙子还窝囊。
李明玉也不敢顶嘴,只知道哭。
寿王妃则后悔不已,都怪自己眼瞎,挑了这么一个祸害砸到了手里。
如今跟烫手山芋似的,留在手里碍眼,扔又没有下家接手,上不上下不下的,当真令她抓狂暴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