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倒有一番道理。
没过两日苏家那边来了丫鬟婆子接人,郑氏到底是高门大户里的人,特地替苏暮梳妆打扮了一番。
温婉的圆髻上别了一朵雏菊绒花,头上除了那朵绒花外,就只有一把玉梳栉和一根红绸带。
画的妆容是桃花妆,身上穿的是一袭石榴红的短襦长裙,一改往日的素淡,整个人显得精神明媚,颇有一股子俏皮张扬。
苏暮望着铜镜里的自己,有些不习惯,“会不会太艳丽了?”
郑氏道:“年纪轻轻的就应该明媚张扬。”又道,“有顾家和王皇后给你撑腰,就得飞扬跋扈,莫要叫人小瞧了去。”
苏暮掩嘴笑,拍了拍她的手道:“郑妈妈,你可得给我撑腰。”
郑氏应道:“莫怕,他们家再能耐也不过是皇商,我这老婆子可是侯府的,不看僧面看佛面,不敢怠慢了你。”
不一会儿婢女进屋来通报,苏暮的物什早已收拾妥当,下人把箱笼抬走。
赵氏亲自送她们上苏家的马车,临行前握住苏暮的手笑盈盈道:“明年来吃你跟小侯爷的喜酒。”
苏暮颇不好意思,“这些日劳夫人操心了。”
赵氏应道:“你这孩子是个省心的,去了那边可得好好的。”
双方说了许久,马车才离开了沈家,前往怀化坊。
苏家那边得知她们过来,已经在门口候着了。待马车抵达大门后,马夫放下杌凳,郑氏打起帘子搀扶苏暮下马车。
苏家夫妇迎了上前,苏暮向他们行福身礼。
陈氏颇觉吃惊,原以为一介婢女样貌身段算不得出挑,哪曾想那仪态跟官家娘子似的,落落大方,倒叫人不敢小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