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嬷嬷失笑,看来是真被气狠了。
这不,那寿王妃也不是盏省油的灯,在宫里头碰了钉子后,觉得这桩亲事只怕顾家更没有脸面,便借着英国公府的一场宴请厚着脸皮寻盛氏私下唠了几句。
两家虽然闹得不大愉快,但表面上的和睦目前还是维持了的,见着面总要喊声亲家。
盛氏行事没她那么激烈,也不想在明面上得罪寿王府,小憩的时候同她在厢房里唠了阵家常。
寿王妃拐弯抹角套她的话,隐晦地提起王皇后做的媒。
盛氏心里头本就憋着一股子气,被她戳出来,脸色有些绷不住。
寿王妃察言观色,暗搓搓道:“不是我在这儿嚼舌根,实在是中宫娘娘行事糊涂,指婚指谁不好,偏生指了一个家生子奴婢,这要传了出去,只怕全京城都得笑话顾家。”
盛氏抽了抽嘴角,心中本就懊恼自家崽,被她暗搓搓挑拨,更是气恼不已。
寿王妃见她不痛快,火上浇油道:“亲家着实太纵着文嘉了,感情用事到这般,就算他不娶三娘,也不该赌气娶一个家生子,至少也得是家世清白的官家娘子才像话。”
盛氏沉默了许久才道:“这是王皇后做的媒,我还能怎地?”
寿王妃叹了口气,“所以才说娘娘糊涂,赐了这么一桩婚,置顾家的脸面于何地?”
这话把盛氏刺到了,憋了许久都没有答话。
见她脸色铁青,寿王妃浑身都舒坦了,想必跳脚的不止她一个。
盛氏是个直性子,脸上藏不住心事,整场筵席都板着棺材脸不痛快。
待宴饮散去后,她再也坐不住了,把忠勇侯拽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