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秘书想为秦越说话，她知道秦越的身份，盛总婚约没有昭告天下，但他们这些老人需要知道，而且秦越之前还来过，之前的事闹的不太好，被盛总压下去了，从那以后秦越再也没有来过，所以公司里的人都不认识秦越。

盛百仟不再看电脑屏幕，只跟她道：“男扮女装！哗众取宠。”

赵秘书一下子被噎住了，她忍不住为秦越辩驳道：“小秦先生带面罩了。”

“戴跟不戴有什么区别？”

声音淡，但很冷。

赵秘书看了他一眼，盛总很少跟他们生气，工作的时候都是公事公办，虽然大多时候是面瘫，但他很少发怒，很沉得住气，不管是在谈判场上还是在紧急事件前，他都没有失态过，至少赵秘书很少见，这个年轻的总裁因为父亲早逝，重担在身，早就练出了超越他年龄的气度。

但这些都不能用在秦越身上，盛总对秦越就没有什么客气，甚至很冷漠。

秦越这两天的表演节目那么好，特别是今天的，特别出彩，但盛总不仅没有给他喝句彩，反而还因为他抛头露面而生气。

如果是因为这个，为什么不再第一天的时候就叫秦越停下呢？

嫌秦越抛头露面，那为什么让他落到这种境地，多少人说秦越‘金主不要他了’，弹幕上又有多少人要包养他的，那些诋毁的话盛总没看见吗？

看见了所以生气了？

这愤怒赵秘书都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心，她给盛百仟当了八年秘书，知道他心有多硬，盛总对自己狠，对秦越就更狠了。

但这些腹诽赵秘书也不能说，她也不过是打工人，盛总在公司待的时间最久，都超过他的家人了，他们也才熟悉了些。

她知道盛百仟的工作态度，所以轻声道：“那我去看看小秦先生。”

但她话音刚落，盛百仟就跟她淡声道：“把演出费一起给他结账，让他今天下午就走，后面他不用出演了。”

赵秘书嘴角动了几下，没忍住反问：“小秦先生不出席这次的晚会活动吗？”

之前的两年，无论是年终晚会还是周年庆，秦越也都没有参加过，但这次人都来了，难道连表演节目都不行吗？

赵秘书实在没忍住，她是做秘书的，应该领导说什么，她只回答‘是是是’就好了，但是这次没控制好，她想她大概也成了秦越的粉丝了。

盛百仟看了她一眼：“你去好好跟他说。”

赵秘书深吸一口气：“好。”

她给盛百仟关上了门，没有再说什么。

盛百仟盯着赵秘书给他关上的门无声的捏了下手，他是失态了。

秦越是他藏在家里的，在家里秦越穿什么都行、怎么赤脚都行，扮演什么角色都可以，但是在外面不行。

秦越是他珍藏的藏品，不想让任何人知道，因为他怕被人抢走，因为知道自己对秦越不好，而外面那么多爱秦越的人。

直播现场里，那个男士红着脸说：“秦宝儿，你是为我赤脚的吗？”

春晚舞台上的这支舞不是赤脚的，秦越的伴舞也都是穿鞋的，但独独他自己赤脚了，所以他觉得秦越跳的比春晚上那个女主角还要好了。

秦越拿着话筒轻声笑道：

“还可以吗？”

“可以！太可以了！秦宝儿，我爱你！”那男生喊完这句话就捂着脸蹲在地上了，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怕秦越的粉丝把他摁地上打。

果然秦越的粉丝一边说那个家伙犯规，一边又此起彼伏的跟他喊：“我们也爱你，秦宝儿！”

“秦宝儿，你掀开面纱让我们看看吧！”

“秦宝儿，我还没有见过你穿女装呢！”

“我也想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