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是西方教的如来,到此门下,也得恭恭敬敬,不敢炸刺儿!”
鸿钧道祖抽出手来,胳膊一挥,说得那叫一个霸气。
陈悟安一挑大拇指,“高!夫子真乃是高人也~”
您老敢吹,那我们这些小辈儿必须敢捧啊!
众二代弟子也齐齐来拍马屁,“可不是可不是,我们祖师爷,那绝对的玄门领袖!便是准提接引,玉帝王母,到了您、啊,到了我们祖师爷面前,那也得口称一声师尊!”
“是极是极!夫子这两句提的好,来来来,夫子,有道是一事不烦二主,您既然出了主意,那赶紧的,帮我们悟空把这字给刻了吧!”
众人将那戒尺取了下来,又迎着鸿钧道祖坐到石凳儿上,把戒尺在石桌上摆好,十八师兄宋悟岭还把自己的刻刀也拿了出来,一起摆好。
大家便眼巴巴地瞧着鸿钧道祖,等着他刻字。
小猴儿被夹在中间,一点儿发挥的余地都没有,只能随大流儿。
鸿钧道祖还推辞两下,理由也很奇葩,“哎呀呀,这不好吧,我这一笔书法,都是跟道祖学得,我二人笔迹分毫不差,这要是我提了,叫人瞧见了,岂不是说我冒充?”
陈悟安心说行了啊,演演就得了呗,听好话怎么还没够呢,只是做人徒孙,不得不低头啊,只得又殷勤地捧了一回,鸿钧道祖美够了,这才满脸带笑地提起刻刀,在那乌黑发亮的戒尺上刻下了那两句偈语。
等刻完,只听噼噼啪啪几声,鸿钧一松手,他徒孙宋悟岭借出来的那把刻刀,便碎成了渣渣......
十八师兄一捂胸口:呜呜呜想哭!我的刀!
鸿钧道祖拍拍手,拿起戒尺一吹,木屑散尽,露出两行气势雄浑,一股子“普天之下,舍我其谁”意味的字迹来。
鸿钧笑道,“这也就是我来刻,你们呀,也是不知深浅,这东西被道祖拿着,敲了许多圣人,不碎不裂,能是凡物?你们别说刻字了,但凡拿着法宝能伤它分毫,那都是梦里才行!”
他又拍拍一脸沮丧的宋悟岭道,“别哭了,等过后夫子给你重做一把刻刀,你那小玩意儿,若不是我使气护着,只一上手,就碎成粉了!”
宋悟岭一听眼睛就亮了,作揖道,“多谢夫子赐宝!”他那小刻刀,不过是自己做的罢了,哪里抵得上祖师送的好呀!
偏得了偏得了!
众师兄弟纷纷送来羡慕嫉妒的眼神:小十八好他祖宗的幸运!早知道他们也拍一把什么刀啊,剑的上去好了!
鸿钧道祖笑呵呵地把戒尺递出去,道,“拿去挂上吧!”
陈悟安接过来,扭头找悟空,“无伤呢,叫无伤去挂!这里数那小孩儿个子高!莫浪费那大好的个头儿!”
众人听了,都齐齐地笑起来。
悟空知这是大师兄叫自己弟弟与众人熟悉亲近之意,当初他才到灵台山,陈悟安也是时不时就漫山遍野地喊“悟空悟空悟空”,没两日众师兄就与小猴儿亲近起来了,各个儿都学着大师兄,做什么事都喊他一声,去哪里都带着他。
小猴儿心里暖洋洋的,把弟弟揪出来,叫他拿了戒尺去挂在门框上。
无伤乖乖去了,果然大伙儿又好一顿夸这孩子的个头儿,闹得小孩儿羞红了一张脸。
师兄们又笑,“瞧着这爱脸红的样儿,倒是跟悟空一个性子!”
“悟空现在改啦!”
“不脸红了?”
“那倒是没有,不过他现在更爱哭鼻子啦!”
大家又齐齐地哈哈哈笑一通~
小猴儿一扭脸儿:哼~
接下来的几日,悟空日日忙个不停,跟着师父练剑,自己练剑,去师姐那里试礼服,指点嬴政徐福修炼,被敖烈拽着四处疯玩儿,抓着弟弟帮他熟悉人身的一切常识......
最难的就是教弟弟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