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就面红耳赤地掰扯起来了,悟空还在一旁给调节,他做的令官那。
俩人不免对视一眼,黎山老母道,“你徒弟们这是玩儿什么呢?”
文殊和普贤也好奇,“这喊的是什么,三星说得是福禄寿三老?八匹马说得是穆王座驾?五魁首指的是什么?”
观音哪里知道,茫然地摇摇头,“往常没听他们说过这个啊!”
文殊便道,“咱们过去瞧瞧去?”
普贤自持身份,坐着不动,道,“小儿辈玩乐,咱们去凑什么热闹,到搅了他们兴致,你老实些吧。”
众人一听普贤这么说,也只得罢了,只是到底瞧着那边玩儿的热火朝天,心中很是痒痒。
倒是白佘舍得出脸面来,笑着道,“我与悟空玩儿得来,众位安坐,我替诸位瞧瞧去!”
然后他就一去不回头了!
观音几个瞧着他跟悟空他们几个小孩儿玩儿成一片,热热闹闹呼呼喝喝,真是哭笑不得。
等晚间宴席散了,回客院的路上,黎山老母小声儿问悟空道,“宴席上你们玩儿的是什么?”
悟空笑嘻嘻地跟师姐讲了一遍,规则很是简单,黎山老母一听就懂了,恍然大悟地道,“我说你们怎么嚷得这么热闹,只是旁的我们都能猜着,单那五魁首没想出来,这说得是什么意思?”
悟空挠挠头,这时候凡间还没有科举制度呢,他也不好说得太多,便含糊地解释了一回,黎山老母见他这样,便知内有蹊跷,笑着点了点他,没再多问。
那边龙女和惠岸,也少不得被观音抓了去问个仔细,文殊和普贤在一旁赖着没走,故作闲聊,状作无意,实则在一旁支棱着耳朵,全听了去。
自此灵山上下热闹了好几日,那二十四路诸天与守山大神、木叉行者、捧珠龙女,喝酒不喝酒的,吃个果子也能划个拳,真是没了一点儿清净。
流连了几日,黎山老母便对观音道,“我还是走吧,我这一来不要紧,我家那个小皮猴儿,都要把你这儿给闹翻天了!”
悟空手里的好玩儿游戏多的是,他每日里拉着惠岸练一会儿剑,为了补偿惠岸“受伤的心灵”,就拉着他猛玩儿,什么投壶蹴鞠的,那都是小意思。
他们做东西倒比凡人便宜,再加法身高强,做起游戏来,难度可大着许多,也来的刺激,这几天,不说龙女和惠岸玩儿野了心,就是小白蛇都快把课业给忘光了。
观音一听黎山老母要走,一时松了口气,一时又有些舍不得悟空,只是想着可是不能再玩闹下去了,便道,“我知道你家里一大摊子事儿,你师父也离不得你,那我就不留了,以后你闲了,再到我这里来!”
黎山老母笑道,“我以为这回我走了,你是再不想我来了的呢!”
观音道,“瞧瞧这个人,我不过你来那日酸那么几句,记到现在,这下可叫你挤兑回来了,可舒心了?”
黎山老母道,“恶客上门,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,把你那好东西给我们带着些,我们就走!”
观音一摊手,“我这落伽山,你哪里没去过,相中了什么,自拿去!”
黎山老母就笑着对悟空道,“悟空,相中了什么,还不赶紧趁着尊者大方,讨要了来?”
悟空忽然想起一怪来,笑着道,“我还真想跟菩萨讨个事物,只是不知菩萨肯不肯割爱~”
观音道,“你这小猴儿,相中我这山上什么了,说来我听听?”
悟空也不客气,直接道,“菩萨莲花池里,有一头小金鱼,亮闪闪金灿灿的十分讨喜,我一去,它便游出水面与我吐泡泡,我想讨了那小金鱼,回去孝敬我师父,菩萨可肯?”
观音闻言就是一怔,继而笑道,“这有何不可,既然悟空喜欢,拿了去就是。”乃叫了小童子,捞了那金鱼来,装在篮子中,递给悟空。
黎山老母就笑,“还是小孩子心性呢,就知道玩。”
观音道,“他才多大,可不就是个小孩子。”又对悟空道,“这金鱼,打小在我这莲花池里长大,每日里复出水面听经,多少也修炼有成,快成精了,你好生养着它,以后许是也能化形成人!”
悟空点头应是。
黎山老母又要了些灵芝仙草,这才带着悟空和白素贞与观音文殊普贤告辞。
那头白素贞已经和父亲祖母告过别了,小姑娘虽没落泪,也有些蔫哒哒的,观音见她长得玉雪可爱,虽是蛇身,身上却没有一丝妖气,乃是正统道门气息,便笑着道,“别不高兴,等以后得闲,我叫你父亲去碧游宫探你,或是你再来紫竹林,咱们两家亲厚,常来常往总归便宜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