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周芊怯怯的提问，电话里向来一板一眼充满专业气息的霍恩慈，难得陷入了沉默。

“小小姐，你都不记得了吗？”

电话那头，半晌传来了对方有些无奈的话。

“…只记得一点点。”

周芊莫名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
“既然想不起来，忘了也挺好的。”霍恩慈这样说。

周芊心里的不好预感更加强烈了，她浑身的毛孔几乎都张开，竖起了汗毛。

“我想知道。”她一字一顿，声音虽然弱，话里的意思却坚定。

“好吧。”

于是接下来的两分钟，霍恩慈用毫无感情的声音，完整重复了一遍，昨天晚上周芊做的事情。

霍恩慈当时要带着周芊离开的时候，曾经礼貌的提醒过施佳雯，下次吃饭注意一下小小姐的身体状况。

然而她们还没来得及走出包厢，醉了的周芊就忽然竖起脑袋，张开双手，像小母鸡保护自己的小鸡仔一样，挡在施佳雯面前。

还对霍恩慈奶凶奶凶的露出小虎牙尖尖，声音中气十足的护着身后的人。

“不怪妖妖。不许怪妖妖。”

像极了小朋友罩着自己看中的小伙伴，虽然很讲义气，但也很好笑。

于是当时的场面是凝滞的。

施佳雯和霍恩慈陷入了同样的沉默中，得用了点成年人的自制力，才没当场笑出来。

然而等到霍恩慈试图再把周芊带走时，她就笑不出来了。

小小姐抬眸看了一眼妖妖，就直接哭唧唧抱住了对方，然后哭着喊着说这个梦太好了，不想醒过来，谁都不许打扰她继续睡觉做梦。

敢情喝醉了之后，周芊就把见到了偶像妖妖的事情，当成了梦境…

小姑娘看着瘦瘦的，但是架不住身材比施佳雯要高上一些，于是她纤细的身体抱着施佳雯，就好像在抱着自己定制的洋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