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阳城的楚人,或者说,您和楚人未来的关系,又是如何?楚人那边又是否有能为您说上话的人?”
“若有,那对方的人情,能撑几时,撑到您拿下河山为止?还是拿下更多东西为止?”
“还是您甘愿屈居人下?”
话毕,图尔再抬头已死之意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质问,更多的是一种追求对未来答案的探索。
上官绣却已经感受到他态度的转变。
一个聪明人,不用直接回答你是与不是,你只需要回答他的任何问题。
上官绣从虎皮椅起身,靴子踩过一处松动的地板,嘎吱一声,让周围寂静的气氛多了一丝压力。
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着,尽管和他们无关,却也让人好奇,这位新主会如何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?
乱世之下,楚人胡人之争的问题,早已经是两地之间的天地沟壑,无法解决。甚至争论了二十年。
对两边的人来说,站在自己这边就行了。
唯独对上官绣来说,站在哪一边都不行。
可是对她来说,这个答案一点都不难。
那晚她难过的时候,已经有个女人,为她提供了世间最好的答案。
她笑说自己是个小女子,而上官绣是个大女子,又问大女子的大志。
那时,上官绣心中就已有答案。
她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提起某人时,深眸含着一种令人数不清的光芒在交织:“曾经有人在这个问题未提出之前,她就已经给过我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