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人去通报。
直到有衙门留下来当值的杂役,硬着头皮,从墙角探出身,然后走到她面前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是个结巴,不知是吓得还是本来就如此,语不连句禀告着:“启,启禀这位军爷,不不,军娘子,衙,衙门的人昨夜都跑走光了。”
上官绣闻言,她轻嗤一下,语气疑惑道:“他们跑什么?”
杂役觉得这位校尉娘子在装傻,昨晚就是她派的人无缘无故抄了田老大的家,害得大人们以为他们造反了。
昨晚连夜上葭州避难,还要将此事上报给州衙。
没想到州衙那边的反应非常耐人寻味,只是让大人们等着,也没有直接派兵过来。
现在这位校尉娘子还跟没事人一样蹲衙门,谁还敢继续当班。捕头都拖家带口跑路了。
只剩下他们这些不能跑的。
面对杂役不敢答话。
上官绣让杂役搬张凳子出来,她似乎打算在衙门等县令和县丞回来。
数百人围着衙口,想不被注意都难。
但凡看见的人都纷纷绕路走,等了一个时辰,大家口渴了。
上官绣问杂役:“衙门有水壶吗?能借我们?”
杂役哪敢不借赶忙点头,然后从后门进去拎着水壶过来,忙前忙后,感觉自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干活,暗地里苦叫连连。
直到中午饭时,终于州衙那边派了一匹马过来,来的是信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