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直接去了县衙后院,萧好住的地方有一颗惹眼的桂花树。
这次不同,她推门而入,看见萧好依旧支起下颚,静静地看着书,听到她的脚步声,便抬头朝自己这边瞧一眼,然后收回视线。
对她回来显得漫不经心。
明明是她叫上官绣回来。
上官绣直接去茶桌习惯性倒水,壶里的水是热乎的,刚好她给自己倒了一杯,一饮而尽。
“嗯,我该如何形容如今的上官校尉?一杯水,怕是填不饱你的胃。”耳边很快悠悠传来萧好轻柔似春风的声音,大概是喝过热水暖了身子的原因,她竟然产生这样美好的错觉。
听到她话里有话,要是别人肯定觉得阴阳怪气,在嘲讽人。
上官绣并不这么认为,她放下茶杯,一口气拿出怀里的账本,走到萧好的书桌便,一手拍下账本开门见山道:“我们之间不适合绕绕弯弯,萧好,我可以直接告诉你,我缺钱,所以都拿了。”
一句都拿了。
让萧好缓缓眨眨眼,先扬了扬眉,然后神色又变得无奈起来:“这一笔宰得真够大的。”
上官绣直言不讳地说:“值得冒险的事,往往能得到丰厚的回报。”
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萧好放下书,从桌后绕到前面,就站在她跟前,她的目光注视着上官绣,然后轻车熟路地朝伸手:“东西在哪?我替你保管。”
“我觉得你在坐享其成。”上官绣嘴角忍不住狠狠一抽,她还以为她多多少少会责怪自己擅做主张的意思,结果半点都没有,还理直气壮收管小金库。
萧好理所当然地皱眉道:“我们不是一向如此,难道非要我骑在你头上才可?”
以前她就说假装骑在她头上,现在再想起,上官绣的心情多少有点微妙。
她低叹一声吐槽道:“假不假装,你都在上面。”
根本没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