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刚派出去护送粮商的兄弟,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。”
看来云州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复杂多了。
“校尉,先进来吧。”田震一边转身一边说,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起来。
完全不似二个月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。
上官绣寻思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困难,会让少年郎愁成这样?
她踏进衙门那一刻,感觉这里守兵都忍不住警惕起来,他们的状态跟田震一样有点神经兮兮的样子。
之后等去了迎客厅,她捧着茶喝着,田震把具体情况都告诉了她。
隐约感觉到少年郎语气的不忿和委屈。
县丞杨仪倒是斯斯文文地说:“校尉娘子,云州自去年遭屠戮,整座城都变了,有些人变得贪生怕死,有的人变得穷凶极恶,都没有落得好下场。”
“月前的胡匪亦滋扰过几日。”
杨仪是半年前调来的,并未经过战争,所以他情绪比较问。
上官绣却听出一层意思,集体战后创伤症。
她端着茶杯道:“县丞大人,贪生怕死那群人说的是云州的守官?穷凶极恶说的是马匪?”
杨仪点点头:“陆府乃是云州首富,未出事前整个云州的商市运转全靠他的贩帮,出事后,陆府变得极端保守,宁愿用钱先维护治安。”
“其实此决定倒也合乎情理,只是其他人都不知所云地跟风,甚至搬出后台,令少将军束手无策。”
为了二千人这点治安,据说陆府等人已经花了有十万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