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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丰告诉她利害,就是希望她能够符合所有人的期望那样一路上下去,而不是独断专行。

他也不觉得上官绣有现在的成就,是州衙一手培养的,事实上恰恰相反,他之所以说密不可分,正是因为上官绣如今的地位的法统性,正是州衙间接促成的。

州衙虽然大部分人无能,可他们却是中原正统的士大夫,一心为楚人,决不会在合法性上马虎。

哪怕这些士大夫不服,也会因为民心而妥协,所以上官绣在中原的地位才会越来越名正言顺!

史海这么骂上官绣,也是处于对她未来的担心,因为她实在太年轻了,并且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卓越不凡的功绩,早就使得有些人开始对寄予厚望。所以上官绣在这个节骨眼,无论如何都不能决策错误,失去民心!

上官绣听完,她立即朝韩丰深深作揖表示敬意:“韩大人所言极是,是绣考虑不周到。”

韩丰饶是壮着胆子说了一大堆话,还是被她的重礼给吓了跳,他摸着胸口一脸后怕道:“别别别,这样!总兵,我可是您的下属,不合礼制。”

上官绣郑重其事地抱拳:“您之言,让绣醍醐灌顶少走十年弯路。”

“而一字之师亦是师,您是实至名归的老师!请受绣一拜。”

韩丰还抚着胸口,没有缓过来,可也在上官绣颔首的那一刻露出欣慰的微笑。

大小姐没有看错人。

之后韩丰被阿拉真又客客气气送回去,他的态度简直翻天覆地的变化,让韩丰啧啧称奇,还没见过护犊子到这份上的人。

阿拉真毕竟是上官绣的亲叔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