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权力会让人迷失,能做到饮水思源的人,更是少之又少。你又是哪种人?”
如此充满深意的问题,上官绣几乎可以确定,自己不能随口回答。哪怕她很坚定这个答案。
但在外人看来远没有达到言行一致的地步。
穆五也留下这个问题,离开茶馆。
走前她不忘提醒道:“等审完,我会将白成还给你。”
显然她看得出来上官绣会看重白成。
上官绣默不作声,一直盯着她离开,才微微叹口气道:“改变之前,会有阵痛,但若是因为怕付出代价而固步自封,只会让未来付出更惨重的代价。”
穆五看似留给她一个问题,实际上是在试探她,有没有足够的实力和一颗坚定的心踏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道路。
而没有答案便是最好的答案。
说了反而显得她不够稳重。所以穆五没有收到回答,亦多了一份对上官绣本人的考量。
之后白成被带走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,同样葭西叛军被收营的消息也传到她耳边。
上官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又问了遍努斯:“你说八万人投降?然后自己乖乖蹲回大营?”
“是,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,可确为属实。”努斯自己都是一脸懵逼,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?一天就让八万二怪怪回军营等审判。
她没见过这么乖乖束手就擒的军队,明明之前还负隅抵抗,刘子文一跑所有人就像吐口气一样放松了。
之所以井然有序地等审判全归功杨府官。
努斯将杨府官的一举一动都如实禀报。
原来那杨府官到一座城,就点一个守将的名,先礼后兵,说句话都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的交情都翻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