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直在被中原历代天子打压罢了。
唯有到乱世,朝代迭落时,这股思想就如同瘟疫一般扩散。扩散到早就无法控制的地步。
这种思想,令金阿真感到恐惧。
因为他要杀的不仅仅是上官绣的肉身,还要杀死她所代表的思想!
“军师,即便她死了,我们仍旧要担惊受怕好长一段时间。”金阿真持着邦阳走上坝央之前,他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何友光一眼:“那群被驱赶的百姓起码有一半是胡人。”
何友光闻言,他瞳孔瞬间一缩,意识到金阿真为什么突然和自己说这个?
“作为楚人你并不怜惜自己的同胞,同样我作为胡人并不怜惜的同胞。所以我们是一丘之貉。”
“败了,就是死无葬身之地!死后千百年也是臭名远播!”
“我们必须赢,只有作为胜利者才有资格写史书。”
饶是金阿真都认为牺牲百姓不人道,做出这样决定的他们是泯灭人性。他们既然欠下这笔血债,要是不想还,洗掉这笔耻点,就必须让自己成为写史书的那一方!
何友光最后沉重地珍告一声:“上官绣精通机械之术,她的能力甚至远超于主子。”
“她是主子口中唯一被赞誉过的人物。”
“同样主子至今认定上官绣是元武思想最优秀的继承者!”
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传承人。
“我明白了。义母认为自己已经走错路了。”金阿真道:“只要我赢了,她就不会这么想了!”
“我就是要证明义母没错!欲成大事者,必不能够有妇人之仁!牺牲亦是必须的!”
金阿真一步步靠近上官绣,两人站在三米间距,眼对眼,鼻对鼻,唯有那双手毫不犹豫朝对方捅去!
两柄长枪,锋芒交错,身影互过,青丝与肩甲剜飞在半空。
上官绣旋枪时,快速直击金阿真顶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