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昭晚见他回来,忙把他手里拎的东西接过。
“还买了吃的?”
许林秀笑道:“嗯,在街上嗅到飘了满街的浓郁香味,忍不住买几份回来尝鲜。”
李昭晚用干净的布料亲自擦拭许林秀衣衫沾落的少许水汽,没询问自家孩子为什么不乘车。
如今许林秀想做什么事,家里不会过问,给予默默的支持。
何况许林秀会照顾爱惜自己,又有大将军惦记着,许氏二人也不能时刻用关怀为由再让许林秀收敛天性。
许林秀饮热茶,和母亲吃了些刚买回来的特色小食。
“通关文牒已经办好,等将军入夏过来,我们就往东海的方向启程。”
李昭晚道:“书上说,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若你想走,娘和爹不阻拦。我去的地方少,你爹外出经商又不带我,有时候娘也好奇外面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呢。”
许林秀一忖:‘下次我带上娘一块去。’
李昭晚笑颜展开,连忙摆手:“罢了,我身子不好,你还年轻,调理恢复得快,能折/腾。你娘我这把骨头还是悠着些,每日和几位夫人小聚,去延城周围的地方游赏风光景色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许林秀沉默,李昭晚依然笑,母子二人的笑容皆有四五分相似的温柔。
“你爹忙着生意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身子。若我不安分些,要把他急坏的。”
李昭晚知道生意对许廉的重要,前几年家中生意败势时,许廉虽然面上不说,她却知道自己丈夫有多么失意,强撑着维持一家之主该有的心态,稳固所有人的心,
李昭晚道:“他有时间我就多陪陪他,人成了亲呀,彼此的相伴十分重要。哪怕有孩子,有双亲长辈,这两人的关系于彼此之间,总归跟血亲有些不同。”
李昭晚无论做为妻子还是母亲,此生都无愧她的丈夫跟孩子,孩子跟丈夫相处得好,也得益于她把话敞开了,温柔明白地跟最重要的人解释通透。
许林秀在许宅陪双亲用过晚饭,时辰再晚一点就回了将军府。
将军府灯火通明,他在的两个月全府上下热闹不少,管事把里外打点得周到,大伙儿对另一位主子的态度可谓服服帖帖的。
春末一日日流走,身无公务的时候,许林秀赋闲府内,吃喝玩睡,身上的肉长了些。
等天色不错,间或陪李昭晚到城外的金安寺祭拜,还给重斐求了道平安符。
初入夏,重斐抵城。
重斐在延城留居七日,之后便带上许林秀出发,目的是东海。
出城时,正逢任青松值巡。
交完通关文牒,隔着半掀的窗帘,车内的许林秀和重斐和看到外头的男子。
重斐手臂霸道地圈在许林秀腰上,对任青松,这个曾经和许林秀有过一段情的人,他至今不太能释怀。
但看见任青松最多冷眼无视,还不至于心肠狭隘,以权势刁难对方。
马车吱悠吱悠离开,半晌,重斐把许林秀按在怀里,道:“怎么看见他老子仍然一阵气闷。”
说完,把怀里秀美青年的手放在胸口前,故作难受:“莫非生了病?心肝儿,你心疼我,给我揉揉。”
许林秀扬起唇角,仿佛看见一头巨硕的狼王在面前装弱小。
“将军。”
重斐:“口堵心堵。”
许林秀手腕一动,缓慢温柔地为他抚揉胸口。
“这样可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