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如深,“还是为了隐疾的事?”

“……”

不是!!!

耿砚一下被点炸了,“你他娘的还敢提!!!”

当晚,拾一又照例出现在了御书房。

李无廷低头翻着书简,“查清楚了?”

“是。”拾一单膝跪地,垂头禀报,“宫宴那天晚上,宁大人被劝了很多酒,同众臣交谈的时间都不长,唯一私下长谈的只有耿尚书之子,耿侍郎。”

户部尚书耿岳之子,耿砚。

这是耿岳的授意,还是……

李无廷沉眸,“谈什么了?”

拾一尴尬地停顿了一下,“呃,听说是,隐疾。”

李无廷,“……”

拾一说,“谈完之后,宁大人便独自起身去湖边醒酒。脚下虚浮,看起来的确醉得不轻。”

李无廷抵了抵眉心,“你的意思是,遇见和落水应当都是意外?”

“卑职不敢妄言。”

“罢了,接着说。”

“是,这几日宁大人一直在府中养病。六部有不少朝臣上门探望,都被拒在门外。”

李无廷指尖在桌面点了点,“一个都没见?”

“被迫见了一个。耿侍郎翻墙进去,同宁大人单独谈了约摸半炷香的时间。”

“又谈什么了。”

“还、还是隐疾。”

“………”

这次就连李无廷都没忍住,“耿尚书之子有…疾,不去看大夫,找同僚说什么?”

拾一垂首不语,内心郁结:

这他哪知道!

他虽身为锦衣卫,为圣上处理着最私密的事务但他从没想过会私密到这种程度!还要听臣子跟臣子聊隐疾方面的事。

御书房里静了几息。

李无廷捏了捏鼻梁,很快又恢复如常,“他身子好了吗。”

这个“他”指的是谁不言而喻。

拾一回道,“看着还在养病。”

“是装病,还是真没好。”

“宁大人一年四季都是病恹恹的模样,属下远远观望,也不方便探听。所以……”

帝王平静的语气从头顶传来,“是要朕教你办事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