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如深被围在绸滑的袖摆间, 四周视线一挡, 目光所及就只有李无廷低来的俊容。他稍稍呼出口气, “……嗯。”
李无廷,“敷衍。”
“……”宁如深震声, “嗯!!”
对方就哼笑了声,终于收回手,“朕还没问, 宁卿这个字是有什么寓意?”
宁如深心说还能有什么寓意。
不就是新华字典, 随机挑选。
他说, “代表臣侍奉御前所需要具备的一些美好品质:讳莫如深, 深深不息。”管好嘴,多干事。
李无廷被他的“深深不息”创了下…!
默然半晌,才轻声说, “深深,也可以息一息。”
宁如深埋头,“……谢陛下体恤。”
赠过玉簪, 李无廷便准备摆驾回宫。
宁如深在德全略的笑容里将人送出府门,李无廷立在马车前转头打量他一眼, 目光最终落在他头顶:
“好好戴着,别弄丢了。”
宁如深下意识摸了摸, “嗯。”
李无廷转头上了马车。
德全又扭脸朝他呲了个大白牙, “宁大人~可得好好戴着!”
“……”车帘掀开, “德全。”
“!”德全赶紧掌着嘴爬上马车。
宁如深目送圣驾离去, 心情复杂:
……德全这一天天的, 到底是在御前侍奉些什么?
他送完李无廷回了府。
圣驾一走,前院顿时更加放肆。
宁如深被同僚拉着喝了几杯酒,正打算使出拾一惯用的“呆遁”退场,忽然又被耿砚逮住
“你换发簪了?看着好名贵,把你这颗朴实无华的脑袋都衬得熠熠生辉。”
宁如深,“你可真会夸人。”
耿砚搓搓手想去扒拉,“让我看……”
啪!宁如深一把拍掉他的手,皱眉,“做什么动手动脚的,有没有点成年人的边界感了?”
耿砚不可思议:???
宁如深指责地看了他一眼,转头走了。
只留下耿砚在原地张了张嘴。
片刻,他又望了眼正堂的方向:话说…宁如深是什么时候换的发簪?
他刚刚不是去那头找圣上了?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