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如深转头,惊道,“敌人还能放进来?不该”他比了个手起刀落,咔!
“……”耿砚,“北狄人。”
宁如深反应了两秒,恍然,“喔。”
前方的北狄贺库王已开口道了贺词,一队乐姬当场献上歌舞。
宁如深小声问,“北狄不是北部落的统称?怎么还有单独称狄的?”
耿砚解释,“早些年的确是。但近年来北狄势大,已在北疆单独称国,现在说的‘北狄’就是指北狄国,剩下的吐蕃、月氏都只能称作族。”
一国独大,盘踞北疆。
宁如深望了眼场中桀骜粗犷的贺库王。
搞了半天,不还是敌人。
场中正是乐声袅袅,舞姿翩翩。
然而一片袅娜的歌舞乐声中,宴上的气氛却并不那么轻快。
宴席两侧的群臣都敛神打量着贺库王,李无廷也微垂着眼睫,眸底神色看不分明。
在一片略显沉凝违和的气氛中。
坐在下首的轩王端着酒杯,突然“噗嗤”一声!他目光出神地落在虚空,旁若无人般荡漾地乐出了声。
众人:……
贺库王:……
主座上,李无廷动唇,“李应棠。”
轻而冷的一声拉回了李应棠的注意。
他对上李无廷冷冷侧来的目光,终于收回思绪,竭力收拢不合时宜的嘴角:“喔…吭!”
“……”
耿砚实在没忍住,“轩王…是在江南被人下过毒?”
宁如深没表情,“他不需要人下毒。”
他本身就有毒。
耿砚,“嗯???”
一场承天宴接近两个时辰才结束。
宴会散场,朝臣和各番邦来使也将各自离宫。
宁如深还准备和李无廷说地方招商的事,就绕去了太和殿后寻人。
他在门口等内侍通报了一声。
那内侍很快折回来,恭敬地说,“宁大人,陛下还在里面和轩王殿下说话。叫您先去旁边暖阁等候”
宁如深正要应声,又听内侍笑道:
“还有,陛下说您在宴上用了酒。若是等困了,暖阁屏风后面有张矮榻,您可以上去息一息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