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”宁如深走前又想起,“对了,霍将军送到臣这儿来的八百里加急,还要给陛下呈上来吗?”

李无廷冷笑,“不必。”

“……”错觉吗,有杀意。

宁如深摸了摸鼻尖准备退下,刚一转头,忽然又被叫住

“罢了,你遣人送过来吧。”李无廷面上要笑不笑,“朕倒要看看,霍将军是如何言辞恳切,打动了宁卿。”

宁如深:。

他应了声,退下去了。

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外。

李无廷这才收回目光,垂下眼帘。

德全终于憋不住道,“陛下!怎么能放宁大人去那么远的地方?”

李无廷沉声,“他若有心,朕愿成就他一身文绩武功。”

德全先是哑了下,忽而又明白了什么。

他心酸,“陛下用心良苦。”

李无廷又道,“况且……”

况且?德全抬头看去,却看人没再说下去。跟前的帝王不知在想什么,目光落向殿外的天际,似看向一个很远的地方。

德全一头雾水,想不明白。

转而又在心头犯愁:

但陛下心火灼烈……这一放宁大人去了这么远的地儿,真能熬得住?

宁如深回府后着人收拾了一番。

第二天上朝,改任他为监军的旨意便下达了下来,朝中哗然!

似觉情理之中,却又意料之外。

军情紧急,翌日便要启程。

宁如深下朝后告别了一群前来问候的同僚,随后直接回府,为明天的离行做准备。

他回去没多久,耿砚便来了。

耿砚毫不客气地往他院里一坐,大马金刀地看着他府里下人们来来回回忙碌:

“你真要走了啊,太突然了。”

宁如深点头,“我也觉得很突然。”

霍勉的八百里加急来得毫无预兆。

不过想到对方装反的两封信,他估计霍勉比谁都突然。

耿砚似想到了什么,突然机灵道:

“那你这一走,以后我来爬你院墙,不都见不到圣上了?”

宁如深听得无言,“我都走了你还来爬墙做什么,你真是来做贼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