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月邻已经无暇思考楚星文在说些什么,任凭楚星文搂着他的腰往里面走,期间已经训练得十分熟练的高跟鞋也在这个时候不听了使唤,使他崴了一下,好不狼狈。
他不知道楚星文安的是什么心,但大概是想要看笑话的心,洛月邻根本就不敢与方方对视,生怕被她看出什么端倪,楚星文的手像是没地方放似的一直搭在他的肩头,洛月邻忍不住地低声提醒他,“干嘛非要搂着我?”
“怕你被客户看上宣示主权啊。”楚星文大大方方地说:“谁让你是我朋友呢,我得时时刻刻为你着想。”
“可是方方……”
“她是我员工,不是我朋友,她自愿见粉丝,我管不了。”
“狗屁道理。”
楚星文不与他计较,递了瓣橙子到他嘴边,洛月邻躲无可躲地歪头接下,干脆低下头来,只喝酒,不讲话。
还以为是要讨论什么合作大事,洛月邻半懂不懂地听下来,却是只说了一些吃喝玩乐的小事。方方大概也在心不在焉,洛月邻全程也没听到她讲几句话,只在方方被客户灌酒的时候主动站了出来,要替方方挡酒。
客户和他喝过,知道他的酒量好,这时就夸他是女中豪杰,洛月邻瞬间就火了,上次喝酒积攒的好印象也跟着没了,他反驳客户,“我是男的,还是个alpha,不是女的。”
可能是多少有些上头,洛月邻喋喋不休地说完了又说:“骂人也没有这样骂的,你明明知道我是个男的,女装只不过是我的工作,看不起谁啊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楚星文的手就抬起来捂住了他的嘴巴,“他就是这样……”洛月邻听到楚星文在向这客户赔不是,“说话不过脑子,玩笑话也听不出来,我让他跟你道歉。”
“月月。”楚星文松开了他的嘴巴,带有些安抚意味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,“给安迪哥道个歉。”
洛月邻什么都好说,但唯独受不了这个,楚星文看他抿了嘴巴,便又换成母语对他讲,“兄弟,看在我的面子上跟他说声对不起,这老头儿真的对我很重要。”
洛月邻还是不爽,但却鬼使神差地开口道了歉,楚星文显然很满意,又从桌面上揪了葡萄喂给洛月邻。
无穷无尽的喝酒。
说是不想让方方看出来,但是只有傻子才会看不出来吧,洛月邻被耻辱笼罩着,不知不觉这酒就越喝越多。
前期一直在喝酒精浓度很高的洋酒,除了楚星文和洛月邻,在座的人大多支撑不下,于是又要了些啤酒,啤酒上来洛月邻却是不愿意再喝了,他对自己的体质十分清楚,海量但却不能掺酒,掺酒是必醉的。
喝到这种程度,大家都已经十分放得开,就连方方都开始举起啤酒瓶豪饮,洛月邻像是被逼到了刀架上,这仅剩的啤酒是不喝不行了。
“没事,醉了也没关系,有司机来接。”楚星文这样对他说。
楚星文了解他的体质,但却并不当回事,在一片喧闹之中推了推他的肩膀,“哎呀,磨磨唧唧的,是不是爷们儿?”
洛月邻的脑袋是全然麻木的,楚星文对他说的话也是右耳朵进左耳朵出,楚星文却是怪他没有反应,一把将他搂紧了怀里,捏住他的下巴问他在想些什么。
当然是在想方方,想他稍纵即逝的爱情,还想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办法再和喜欢的女孩子组建家庭,到最后倒是坚定了一个念头,那就是一定要做那个重回男a的手术。
楚星文看到他的眼神都直愣愣的飘远了,便又掐住他的脸颊使他回神,顺便在想这家伙的酒量是不是变差了。
“喂!别人都在干杯就你不动。”
这回洛月邻倒是听见了,他没好气地说:“别烦。”
在心仪的女人面前就长了些本事,这很好,可是楚星文并不打算惯着他这凭空长出来的脾气,兀自灌了一大口酒,收紧洛月邻的下巴将这口酒顺着他的嘴巴渡了进去。
楚星文其实并不爱玩这些花里胡哨的把戏,刚刚也只是一时兴起,洛月邻被吓坏了,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了出来,眼睛也因为被呛到而一阵阵的发红,方方此时却已经见怪不怪了,只是随着大家的起哄稍微有些惊讶,她当然已经知道洛月邻的身份——老板的玩物而已。
后来在羞愤中啤酒也喝了不少,还上了其他的酒,洛月邻也跟着喝,都已经这样了,洛月邻也已经无所谓失态不失态了。
觥筹交错中,意识也在逐渐迷离,好像中毒了一样,喝的这些杂酒果然还是对他十分见效,可是酒精怎么使人这么疼的,心脏在锥心的疼。
他瘫在了一边,楚星文给他配的外套也被他扒下来随手丢到了地上,楚星文这时却不想让他脱了,捡起来又重新披回了他的身上。
这个疯子居然还想要站起来跳舞,楚星文又急忙拉住了他,他看了眼时间,又看了眼已经控制不住的洛月邻,说了一些准备散场的客套话。
楚星文只把客人送到了包房门口,他安排主管把客户和方方送回去,再回到包房,却发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洛月邻此时已经蜷缩在了沙发上,刚刚给他披上的外套又掉了,裙子下摆几乎什么都遮不住,露出了白白的一截大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