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贪官!呸!

较林偲远的官迷心态,林偲文则是满脑袋生儿子经,摇头晃脑的说自己如何如何厉害,如何如何技艺高超,将那些个不堪入耳的腌臜事,自己讲还不够,还硬拉着旁边的林偲禹,撺掇着他去那些勾栏瓦舍。

靠!不要脸!

相对于两位哥哥的经验传授,林偲禹半点没听进去,急急地推着林偲文,脸色涨的通红,不停地跺脚——“有辱斯文有辱斯文!”

随后举起案上的泡得的浓茶,狂灌进肚子里,待喝完又嘭的一声重重掷在案上,气鼓鼓的道——

“你们自己聊吧,我要回去看书了,开春礼部便要开考,我我懒得跟你们说!“

林偲禹真就气冲冲的走了。

林了了瞧着这个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三叔,倒有了些不同的看法——

他是真的不喜,还是装的?但看他的样子,感觉是真的生气。

除夕夜照例要守岁,但因为明日一早要去寺庙烧香祈福,于是过了子时,卫妈妈便收拾床铺让林瑾禾睡下。

转身点亮屋子里的火烛,名曰燃灯照岁。

时下没了前堂的喧闹,偶尔传来一两声爆竹,明明是亮堂的屋子,时下的气氛却异常沉静。

子柔与卫妈妈一个立在床头,一个立在床尾,不时的便向林瑾禾身上扫一眼,然后再又快速挪走目光。

林了了满头雾水——

“不是说不守岁吗?你们都守着我干吗?去睡觉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