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下后,片刻又回来,手上多了一方薄巾,轻轻地搭在陆羡身上。
晌午去下的棋,胜负都还未分,再睁眼时太阳都落山了。
薄薄的余晖拢着渺渺的光,陆羡似是九霄神游了一番,乍得清醒——
“我睡着了?”
沈宜抬望眼,棋盘上的布局还是之前的样子,她一手握着书简,一手垂在膝上,俨然岁月静好的安逸模样,弯起嘴角,笑着打趣道——
“坐着下棋都能睡着,你昨夜里干嘛去了?莫不是去做贼了。”
陆羡目光霎时一顿,极少有的不自然——
的确是去做‘贼’了,还是夜闯香闺的‘贼’。
“呃屋子里新换了盘香,我不大习惯。”
沈宜愣了下,似是没想到陆羡会解释,毕竟照她以往的性子,这时候该朝自己嘻嘻哈哈没正行的承认才对。
“怎么了?”
陆羡见沈宜一直盯着自己,无端心虚。
“没什么。”
沈宜摇头,她想到底年长一岁,有些正形也是应该的“不习惯就换回原来的,我那里新制了几盘,回头儿我让人送去羡园,你看看用不用得惯。”
“好,那就多谢阿姊。”
陆羡起身朝花坛走去,顿时松了口气,视线随意一撇,落在粉红的花蕊之上,忽然抿紧了嘴唇——
真香呐。
「昨夜——
林了了抱完亲完,扯着陆羡的衣服也没有要放人的意思。
窗外的月光似乎藏进了云层里,将仅有的一点清辉都收走,夜到了最暗的时候。
“我得走了。”
“走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