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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翎泉宫建在北山,此地借助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,因山就水,浑然天成,大片大片葱郁的翠峰,相互结伴连绵不断,一眼望不到头。
炎酷的暑热,似乎在此处被屏蔽,甫一入林,便是清新怡人,清爽自若。
皇恩难测,与其说是恩,不如说是大战前夕的安抚,沈宜说的不错,如今朝野文官武将早已失衡,人才虽多,但多是纸上谈兵。
陆羡没坐马车,她骑着枣红马,行在大道前,脸上神色无异,心中却五味杂陈,天家宠爱又如何,照样信不过。
入主庭院,赵兴与陆征相谈甚多,说来说去无非都是南国人如何霸道,如何不讲理,如何得寸进尺妄图夺我大荣江山。
陆征被架在一个高位,除了往上还是往上,他是临危受命,不论赵兴说什么,只能答应。
第一日,大家饮了许多酒,尤其是赵兴,傍晚未到,便让众人散了。
陆羡住在西面的跨院,正欲阖门,急促的脚步声遍寻而至——是太子赵康。
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“咱们私底下就不必拘礼了。”
“不知太子找我有何事?”
“翎泉宫的后山是一方好去处,我想明日不如咱们去山上骑马,说不定能射猎些好物。”
“好。”
赵康又说了几句,见她话少得可怜,自觉无趣后便离开。
时下,陆羡的眉头皱的比之前还要深。
“主子,您要是不想去,明日就说身子不适。”青时道。
“那如何行。”青钰摇摇头“太子亲自前来邀约,若是推托,只怕要落人口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