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空一声霹雳, 柳惠的头发丝都要炸起来,可嘴上仍旧硬着,不愿承认——
“你混说什么!再胡说八道, 仔细我拿家规罚你!”
“好啊, 那就去祠堂吧, 我让子柔去将祖母与父亲都请来,咱们好好辨一辨,看看究竟要罚谁?”
林了了勾起唇瓣,笑的一脸无害——
“如何啊母亲?这个法子您觉得可还公平?”
柳惠瞪向她, 两人的目光在无声交战, 素来高居不败之地的柳惠, 这次居然先别开眼, 她压低了声音——
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林了了扯了扯袖子, 从袖中取出一块绢帕, 掩了掩嘴角——
“母亲, 咱们还是进屋说吧,外面人多眼杂, 要是被哪个精明的听去, 倒真说不清了。”
柳惠死死地抓住门框, 指甲刮着木头, 发出刺耳的声音,框上的红漆都被磨掉了一块。
重重地甩了下袖子“进来!”
林了了环顾四周,地上的茶水还没有干, 青白的瓷片碎的到处都是,看来气的不轻, 也对自己的女儿未婚先孕, 传出去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, 柳惠这个当娘的自然要动怒。
不等人请,林了了自己就在椅子上坐下,坐下前专门用袖子掸了掸,生怕沾到什么脏东西,她还斟了杯茶,慢慢悠悠的喝着,不打算快走,要久留的模样。
柳惠心中的直觉告诉自己,这事与林瑾禾逃脱不了干系,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,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,如何会有这么深的城府跟心机?
“母亲,想知道什么您尽管问,我一一解释与您听。”
与其让她在那里猜来猜去,倒不如自己大方直言,都走到了这一步,再装就没意思了,林了了想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此事?还有胡郎中,你又是如何知晓?”
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二妹妹这身子啊,但凡母亲把对付二叔母的心思,用在自己女儿身上十分之一,便能轻易就发现,又怎会闹到今天这不可收拾的地步,胡郎中呢,您别找了,我早就将他一家送出京都。”
“所以,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瑾姝有了身子?!没想到你小小年纪,就串通外人算计自己妹妹!你个恶毒的小娼妇!!竟是小瞧了你!!”
柳惠上来便质问,那目光里喷出的火恨不得将林了了生吞活剥。
反观林了了丁点不慌,似乎根本就没有将柳惠放进眼里,抬手指了指自己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