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有过得好的。”
“拿一辈子去赌,不值啊。”林了了的目光飘向远方“祖母,您相信前世今生吗?我跳河前,什么都怕,怕柳惠、怕父亲也怕您,可投河后,我好像变了个人,什么都不怕了昏迷的那几日,我的耳边时常有个声音跟我说:她说我不是林瑾禾,我是另外一个人。”
忽然,目光落在林老太太脸上——
“祖母,我现在也有点信了,可能我真的是另外一个人,至于从前的林瑾禾,兴许早死在了冰冷的河水里。”
“你”
多的话林了了不能再说,再说林老太太八成就要去请道士做法了。
“祖母,我想开间医馆自食其力,还想买座宅子,收些天资聪慧的女学生,假若每个女子都有一技之长,她们就不再是谁的附属品,她们便可以做自己。”
“你做事不顾后果,若是有朝一日后悔了怎么办?”
“那至少,是我自己选择的。”
林了了走了,林老太太劝不住她。
“医馆哪有那么容易开,你就让她去开,她看不成自会回来的。”陶嬷嬷不知何时走到林老太太她身边。
“这孩子倔啊。”
夜风乱的厉害,林了了拿出怀里的信,伴着风声,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涌出——
“谁要看你的信寄信来做什么?”
信在手里捏到变形,林了了忙又展平,宝贝似的贴上心口——
「了了于心,如如不动。
待我功成名就,回来娶你,可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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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林了了就去了沈宜那里。
沈宜除了晚上睡得不大好,其余没什么大问题,林了了替她诊完脉,刚要将药箱阖上,却见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药箱里的羊皮卷。
这是林了了的针灸袋。
“这里头儿是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