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相安无事地过了三日。
这日清早,沈修远坐在院子树下给自家徒弟煎药。这几日夜里总是下雨,风里掺着大把的湿凉水汽,洛怀川的身子似乎又差了许多,总是睡不醒。
凌却尘迟迟不归,自己身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。
他叹了口气,用纱布滤掉药渣,又放凉了一会儿,才端去给洛怀川。
“怀川,醒醒,喝药了。”
洛怀川缓缓睁开眼,迷离了半天才彻底清醒过来,闻到药味,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。
沈修远扶起他,哄道:“喝完了给你吃蜜饯。”
洛怀川脑子还有点晕乎,脱口道:“我不是怕苦……”
沈修远一下笑了出来。
“原来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怕苦,不肯吃药。”沈修远一边笑一边给他披上外衣,又把碗塞给他,“自己喝?还是要为师喂你?”
洛怀川回过神来,只觉耳朵发烫,接过药一饮而尽,再把空碗递还给他:“小时候的事情,别再提了。”
“身子还乏力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
“要不要再睡会儿……”沈修远话说到一半,忽然眼神凝住,须臾,倏地站起,低声道,“有人来了!你去躲好,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。”
“我——”
沈修远一把捂住他的嘴:“嘘,听话,不然就把你逐出师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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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庐外黑压压地围着一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