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明显不是大学生的男人出现在学校里,还不止一次,楚天都要怀疑他是学校的老师了。
把温良扶进宿舍,楚天问道:“哪个座位是你的?”
张希忙把温良的椅子推过来,“坐这坐这。”还好温良回来了,否则门口杵着这么一尊大佛,张希都不敢踏出房门一步。
他回来的时候这人就站那了,一脸不爽的表情,跟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,他说来找温良,张希还当他来寻仇的,什么都没敢告诉他。
他想偷偷给温良打电话提个醒,可那人就跟背后长眼睛似的,他一拿出手机就直勾勾地看过来,他正准备躲到厕所去打电话就听到他们回来了。
楚天和张希都想知道事情的经过,秦臻就又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,张希晚上去奶茶店打工,李厚学被约去打球,他本来在宿舍打游戏来着,快到八点时看温良没有一点动静,就自告奋勇地陪着他去赴约。
结果走到半路就被一个醉鬼撞了,那辆自行车本来是撞向他的,是温良推开了他,否则那当面一撞,他绝对伤的不轻。
楚天眉眼间尽是怒气:“那个人呢?他就不管不顾地走了?没陪着去医院?没付医药费?”
秦臻义愤填膺地回答:“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,骑上自行车就跑了。”
“在哪条路上撞的?”楚天问。
“就在琴湖边上的那条路,靠近西门了。”
那个地方离时光咖啡馆很近了,本来他可以更早一些见到温良的,楚天一想到他本可以和温良一起在咖啡馆里悠闲的喝着咖啡聊着天,他的怒火更胜了。
“那条路上有监控,我去查!”楚天硬邦邦地说。
温良趴在椅子背上看他,手指从他额头的褶皱上拂过,“别生气了,找到人把医药费要回来就行了,别把事情搞大。”
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,楚天松开眉头,目光随着温良的手指动了动,不太情愿地说:“就冲他那态度,赔钱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“对啊对啊,光赔钱太便宜他了!”三个室友统一战线,一致不同意温良的看法。
“你们别瞎起哄。”温良制止了三位室友,然后叮嘱楚天:“你别乱来啊。”
“我有分寸。”楚天不爽地瞪了温良一眼,“你怕我杀人啊?”
温良小声回了一句:“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来。”想想上辈子得罪他的人的下场,温良觉得自己的担忧不无道理。
听着他俩的对话,大家对他们俩的关系都很好奇,尤其是唐勇年,把楚天前前后后扫了好几遍。
他跟着温良两年了,这两年中绝对没有见过楚天这号人,更没见他俩联系过,可这两人的对话如此自然,就跟常来常往的好朋友似的。
楚天把温良受伤的脚抬起来,架在自己腿上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,“都快肿成馒头了,咱们每次见面怎么都是一身伤。”
温良揶揄:“说的跟我们经常见面似的。”
他把脚挪下来,脚落地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痛传到大脑。
“看在你脚受伤的份上我就原谅你没如时赴约了。”楚天的脸色比刚才好看了许多,尤其温良和他说话的语气完美没有距离感,让他很舒适。
“赴约?”温良大惊,“那封信是你写的?”
“是啊。”楚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,显然知道自己干了件蠢事。
温良瞠目结舌,“你没写名字!”
“我的字你都不认识么?”
“我……什么时候见过你的字?”温良仔细一想,好像是有见过,不过几乎都是数字,当年楚天帮他算过账,文字还真没几个,他哪能认得出来?
温良无语,“你哪来的自信?”
楚天也知道是自己的失误,“……对不起,我忘了写名字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