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想要我舅舅和方群英的资金流向吗?”

郁清停住写东西的手,她的确是严重怀疑这两个人吃的’呈合‘的回扣,所以让下面的人去调查。

难得陆颂乔上心公司的事情,她也没想瞒着陆颂乔,“是的,跟‘呈合’合作的这几年,两方的帐越做越空,保守估计损失已经超过了公司所能容忍额度的百分之三百。”

水至清则无鱼,合作中有人从中获利是难以完全避免的,但是能猖狂到这个程度,还是罕见。

“资料已经在我这儿了,你现在来取吧。”

郁清默了两秒,提议道:“那我去那层的会客厅找您。”

“最近胆子不是很大吗?”陆颂乔轻嗤一声,“这时候怕什么?”

他前面的女朋友几乎很少有对郁清产生敌意的,最大的原因就是郁清恪守本分,懂得避嫌。

如果不是丁绵绵提醒,他还不知道郁清对自己有心思。

瞒得还真是深。

郁清:“……?”

当然是怕你耍酒疯。

真要打起来,她怕失手伤了老板被罚款。

买了房子之后钱包空空,感觉整个人底气都不太足了。

电话里郁清就觉察陆颂乔说话方式不太对,见了面又瞧他脸颊绯红,眸光混沌,看来的确是喝了一些酒。

不过神智还是清醒的。

她眼疾手快地拿过桌子上那一摞文件,坐在了陆颂乔对面。

在会客厅看一夜文件,她肯定是扛得住,但是她知道陆颂乔不行。

果然,陆颂乔见她一心一意地当着他的面开始办公务,心里还是不免梗了一下,“你没什么要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