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把剑,煞气已经非常浓重了,可和这把看起来除了浮夸外别无所长的匕首相比,那还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祁尧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朝着小店周围扫了一圈,看到了一个放在正中央的纯金佛像。
祁尧天心下了然,说:“难怪屋子里面放了这么个东西,却没出什么大事。”
匕首显然是阴煞邪祟之物,普通人家沾了,轻则有血光之灾,重则举家团灭。
原本,这小店也要出问题的,但那个一看就是出自高人之手、在大佛寺里放过一些年头的金身佛像,勉强镇压住这把邪刀,才维持住微妙的平衡。
但是,金身佛像已经隐隐有了裂痕,十有八九是被这把邪刀克的,若就此下去,恐怕不出半年,金身佛像身上的气运就会被悉数吞噬,小店里的人也会非死即伤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这东西,恐怕来路不正。”沈飞鸾说着,眼睛却发光,死死盯着这把被用来挂在墙上当装饰品的匕首。
店家也走了过来,看到宝石匕首刀鞘,便满脸神秘地说道:“客人好眼力啊,这把匕首,那可是大有来头。”
沈飞鸾说:“怎么个说法?”
店家神秘兮兮地说:“这东西,在来到我这里前,可是在几个大富豪手里辗转过五六次了,不过,它每到一家,那家就会有人莫名其妙死亡,有的突发恶疾,有的出车祸,总之邪门得很,匕首也就被誉为不祥之刃。”
沈飞鸾和祁尧天对视一眼,这店家显然也是道听途说,他敢挂在墙上,显然连他自己都不太信那些传闻。
但是,祁、沈二人心理却明白,那些传闻,极有可能是真的。
店家接着说:“有玄门大师说,这把刀以前杀过神,所以,罪孽深重,沾染它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“这么说来,它是不祥之物。”沈飞鸾瞅着店家,说:“那它怎么又会到你这里?”
店家说:“它的上一任主人,得到他后没多久就破产了,别墅和里面的古董字画全都被法院清算,我朋友是他债主,分到了这个刀鞘,之后又嫌它晦气,就转送给我了。”
沈飞鸾挺服气,说:“你那朋友,跟你上辈子有杀父之仇吧?”
店家:“……”
沈飞鸾问:“刀鞘在你这儿,那里面的匕首呢?”
店家说:“我朋友家的小孩调皮捣蛋,把匕首给弄丢了,也不知道塞哪儿去了。”
说到这里,恰巧来了别的客人,店家也不闲唠嗑了,过去招唿其他客人。
沈飞鸾掂量着刀鞘,说:“匕首若是还在店主朋友家,恐怕要出些问题。”
祁尧天沉吟,道:“十有八九。”
沈飞鸾有些遗憾,说:“只有刀鞘,真是浪费了。”
“你看起来,对它很感兴趣。”祁尧天说。
“是很有兴趣。”沈飞鸾点点头,说:“这把匕首,我很喜欢,它里面的煞气,非常纯粹,十分罕见。”
祁尧天微微蹙眉,说道:“煞气太重,会不会伤到你?”
沈飞鸾深吸口气,看着祁尧天说:“祁哥,你一直觉得,我身上的煞气是我霉运的根源,实则并非如此,煞气对我来说,就像是灵气对你一样,是大补之物,吞下之后,能够提升我的道行。”
原本,沈飞鸾并不想说这个秘密,他不想让自己在祁尧天心目中,变得更加异类,但是,沈飞鸾清楚地知道,他想要和祁尧天长久的在一起,这是早晚要面对的问题。
而且,这把匕首,煞气纯粹而浓郁,对他来说,是极好的大补之物,他不想错过。
祁尧天怔了一怔,但很快了然地点点头,说:“原来如此,既然对你身体百利而无害,那就按照你的喜好来。”
祁尧天心里面止不住有些淡淡的懊悔,之前,他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,尽可能避免让沈飞鸾触碰煞气,总以为这样,就能让他的霉运少一些,却殊不知,他是过于自信,好心办坏事,反而让沈飞鸾难做。
沈飞鸾有些惊讶,摸了摸鼻子,低声说道:“祁哥,鬼魅身上的煞气,也一样能为我所用,我与常人,截然不同。”
祁尧天微微一笑,说道:“那你可真太厉害了,难怪厉鬼见了你,也要退避三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