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飞鸾:“?”
沈飞鸾本来想飞走,但是跑出花瓶后,发现原本的窗户门都被锁得严严实实,他现在只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麻雀,连这深宫大院都飞不出去,只好又吨吨吨跑回瓶子里继续听墙角。
南梁王和奢阴巫后搞得挺激烈还挺刺激,等两人结束的时候,沈飞鸾已经趴在瓶底睡了一觉了。
夜幕低垂,奢阴巫后叫人弄热水进来,不假人手给南梁王清理身子。
沈飞鸾偷偷钻出来,趁着夜黑风高灯火不够明亮,一步一挪蹭躲在了里屋的矮桌下面。
他看到了奢阴巫后的脸,和湖中被锁链牢牢束缚的男人别无二致,但他身上少了几分冷意,多了几分温柔的力量。
南梁王趴在床上,嚷嚷着自己屁股疼。
“你就不能轻一些。”南梁王嘟囔着,抱怨道:“我都喊停了,你偏生还要更生勐,明日我下不来床,你自己去找北宸主商量去。”
奢阴巫后从一个小瓶子里挑起一抹药膏,走过去给南梁王涂抹,宠溺地笑着说:“我自己去就我自己去,你喊停的时候,和喊要的时候一个调调,我哪儿知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更疼你些?”
南梁王捶了两下床,整个人都无能狂怒。
“好了好了,你歇息吧,不闹你了。”奢阴巫后笑着,和南梁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,没过多久便将人给哄睡了。
沈飞鸾羡慕哭了,他也想尧天哥哥亲亲抱抱举高高,然而他俩那啥之后,还没来得及温存一番,就到处执行任务去了。
窗外传来了一声清亮的鸟鸣,奢阴巫后抬眸朝着窗子看了一眼,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。
沈飞鸾见状,立刻打起精神扑棱着翅膀也跟在奢阴巫后屁股后面跑了出去。
奢阴巫后听到动静,停下脚步朝着身后望去。
他本以为是哪个探子,没想到竟是个灰扑扑圆滚滚的小麻雀。
这麻雀看起来呆头呆脑,脑袋上还有两根竖起来呆毛,发现被自己盯着,便贴紧翅膀在原地一动不动罚站,样子特别蠢萌可爱。
奢阴巫后朝着小麻雀招了招手。
沈飞鸾本来觉得自己要完蛋了,却不料突然感觉到了来自奢阴巫后充满安抚的善意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,他明明是一只鸟,而且善意是一种无法实质化的东西,可他偏偏有种想要靠近奢阴巫后的冲动。
他仿佛听到一种声音,那个声音在告诉他,眼前的男人是善良的、可亲的。
沈飞鸾被他所吸引,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奢阴巫后那只朝他伸过来的手上。
“小家伙儿。”奢阴巫后笑了笑,戳了戳沈飞鸾的小脑袋,说:“偷偷摸摸藏在屋子里做什么?若是让他知道被一只小肥啾瞧见了,肯定要生气的。”
沈飞鸾故意装傻,朝着右边摆动着脑袋,斜着脸看着奢阴巫后。
“算了,这么晚了,回家去吧。”奢阴巫后说。
回家?那不可能。
沈飞鸾不知道这只肥啾的家在哪儿,而且他既然进了幻境之眼,当然要搞清楚奢阴巫后的历史辛秘。
沈飞鸾索性直接撒泼打滚耍赖皮,在奢阴巫后手心里面啄了两下,扑棱着翅膀飞到他的肩膀上不走了。
奢阴巫后显然没想到一只小肥啾会对他死缠烂打,也是明显愣了一下。
他本想把小肥啾找个地方安置了,但远处又传来了一声悠长的鸣叫,像是在催促似的,他便只好将小肥啾塞在自己袖袋里,召唤来一只单腿独立的毕方鸟,站在它背上朝着空中飞掠而去。
沈飞鸾挣扎着探出脑袋,第一次感受除了坐飞机之外能在空中飞行的感觉。
南梁国的皇城逐渐变小,能看出城池整体一把斧头的形状。
夜风拂过脸,不多久,奢阴巫后便落在了荒郊野外的一处打着灯笼的小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