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霍宝琛带人过来,霍大伯站起来,颓丧地说:“妈的,这日子我算是过不下去了,我要出去住一段时间。”
大伯母听见,立刻像是点了火药似的,直接爆炸说:“你滚,你滚了就永远别回来!”
霍大伯:“滚就滚,这就滚!”
霍宝琛头皮发麻,连忙拦着说:“先忍忍,我带着客人呢。”
霍大伯抬头看了眼两个和霍宝琛差不多大的小辈,微微一愣,说:“你不是祁家那小子吗?”
祁尧天说:“是我,霍伯伯。”
霍大伯看着沈飞鸾,说:“这位是?”
霍宝琛说:“这位是请来的大师。”
霍大伯有些狐疑,说:“看着怪年轻的,像个小明星。”
沈飞鸾乐了一下,从背包里抽出一个罗盘,嘴巴里面还叼着一根棒棒糖。
“霍先生,您家里面似乎进个邪祟玩意儿,所以才搞得家宅不宁,戾气突增。”沈飞鸾说着,便将罗盘执在手中,灌入一些煞气,只见这罗盘的指针突然变得猩红,以肉眼难记追寻的速度飞快旋转。
祁尧天看着那个发红的指针,左手掐了几下,忽然开口问道:“霍伯伯,你儿子呢?”
霍大伯说:“出门办事了,刚走没多久。”
沈飞鸾眼眸一凛,说:“霍先生,请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,让他立刻停车下去,然后徒步走回来。”
霍大伯愣了一下,说:“怎么了?”
沈飞鸾抬眸朝着放在红木博古架上的一把匕首,说:“以煞化灵,先克主家中阳气最重的人,我从进门就开始掐算,屋主受煞,家宅不宁,而且今日不宜出行,忌开车、高速行走,霍先生,你儿子今日开车必出事,想化解只有走路回来,方能躲过一劫。”
霍大伯还没开口,霍夫人马上就冲了过来,拿起手机说:“你废什么话,赶紧打电话啊!”
霍夫人雷厉风行,人虽然有点疯癫,但爱子之心溢于言表。
霍夫人打了电话,那边很快接通。
“喂,妈。”霍瑞明正在开车。
“瑞明,你现在赶紧把车靠边停了,马上下来!”霍夫人说。
“啊?”霍瑞明似乎很懵逼,说:“我都快到家了,下车干什么?”
“你别管!”霍夫人很霸气,焦急地说:“赶紧的,你弟请了大师过来,大师说你今天不宜出行,不能开车,会有血光之灾!”
霍瑞明在那边噗嗤一笑,说:“什么玩意儿,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你也信,咱们家最近是走霉运,可也跟迷信没关系吧?妈你让宝琛接电话,他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?”
霍夫人觉得脑壳嗡嗡的,火气瞬间就压抑不住了,抬高声音生气道:“死小子,你跟我在这儿抬什么杠呢?让你下去你就下去,翅膀硬了,我管不住你了是吧?”
霍夫人一吼,战斗力顿时拉满,整个屋子都是她的怒气值,在场的几个大老爷们儿都禁不住心脏抖了抖。
霍瑞明被这一声吼,吓得差点儿错把油门踩成刹车,感受到亲妈的怒火,赶紧说:“好好好,老妈你心脏不好,别激动,我这就把车靠边停了。”
霍夫人冷冷说:“停车之后,你不许打车,直接走回家。”
霍瑞明:“?”
霍瑞明把车停好,无奈地走到路边继续接电话,刚准备吐槽徒步走回去得一个小时,就听到“砰”的一声巨响从身旁传来。
霍瑞明听到惊唿声,他转身一看,只见一辆大货车以离谱的速度冲了过去,直接从他那辆车上碾压过去,撞在防护栏上滑动十来米才勉强熄了火。
这路段靠近郊区,来往车辆不算多,所以受伤的只有霍瑞明的那辆车。
霍瑞明本来不信邪,但此时此刻,他看着已经成了一个扁片片的车子,艰难地咽了口唾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