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飞鸾眼皮子抽了一下,若有所思说:“这要求有点意思,得是祁叔叔的亲生崽,却不要求是尧叔叔的亲生崽,你爷爷这是打算曲线救国棒打鸳鸳啊。”
祁老爷子的意思很明确,孩子是底线,大家都各退一步,结婚这事儿就算能谈了。
祁尧天点头,说:“是啊,我父亲轴的要死,一听我爷爷提着要求,当时就要瘸着腿跟我爸私奔,谁成想医院门还没出,我爸就直接找上我爷爷,一口答应了这个生崽的要求。”
沈飞鸾:“……”
沈飞鸾心情有点复杂,说:“听出来了,尧叔叔对你父亲是真爱。”
祁尧天说:“那可不,当时大家都以为是要代孕,就连我父亲都以为我爸打这个主意,他还生了好大的气,结果谁能想到,我爸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一颗孕子丹,在五年时限将至之时,生下了我。”
那就是玄门继南尧北祁两大家族联姻后,又一件震惊玄门的大事了。
不过,当时几乎没有人知道祁尧天是尧云柏亲自生的,都以为那是祁尧天代孕生出来的崽,还是后来有人嘴巴闲碎,不知怎么传了出去,尧云柏和祁尧天亲生父子的关系才渐渐传了出去。
沈飞鸾想起之前听的传闻,有的说祁尧天是过继来的,也有的说是孤儿院捡来的,还有的说是祁凌风私底下养的二奶生的,抱在尧云柏膝下养的而已。
沈飞鸾当时还不明真相,却也不信这些话。
尧云柏一看就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,他恐怕连祁凌风代孕都不能接受,怎么可能养一个别人生的崽?
不过,尧云柏也是个狠人,居然自己上了。
“尧叔叔牺牲挺大啊。”沈飞鸾想了一圈儿,也听感慨,说:“尧家是个大家族,尧叔叔本来该有一席之地,却进了你们家族谱,当时恐怕没少被人说闲话。”
“是啊。”祁尧天说:“不过我爸说了,祁家比尧家家底更厚实,和玄盟关系也更紧密一些,最主要的是,他觉得我父亲是个离了他就生活不能自理的傻白甜,一个人在祁家会被人欺负,他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要把祁家握在手里,才是最优选。”
沈飞鸾蚌埠住了。
他虽然和祁凌风没怎么打过交道,也只有过一面之缘,而且他还没从祁凌风身上看出他的命数。
但是,一个能够将偌大的祁家打理的井井有条,甚至开疆拓土踏足不同领域还混得风生水起的霸道总裁,怎么看也跟傻白甜沾不了半点关系吧?
“你爸爸……”沈飞鸾斟酌了一下措辞,说:“认真的?”
祁尧天也笑了,显然他也觉得离谱。
“认不认真我不知道,不过从小到大,他对我父亲可谓是事必躬亲,全程包办。”
祁尧天回想了一下往事,说:“小时候全家一起出去旅游,我的行李箱,我爸让我自己收拾,但是每回我父亲出差,他的东西都是我爸亲自收拾的,我有时候都怀疑,我父亲在他眼里估计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屁孩儿。”
沈飞鸾乐了,眼睛都弯成一条月牙,说:“你父亲知道吗?”
祁尧天点头,勾着沈飞鸾的肩膀,说:“知道啊,我小时候还吃过醋,生过气,说我爸爸对我不好,然后你猜我父亲说什么?”
“说什么?”
“他说,谁让你没有老婆,略略路。”
沈飞鸾:“……”
人干事?
他祁哥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啊!
难怪祁哥现在逢人就秀,简直不当人,原来都是小时候就留下了心理创伤。
还有,祁凌风是真的狗。
沈飞鸾还没来得及乐,就听开蹦蹦的大哥说:“到了到了。”
付了钱,下了车,沈飞鸾抬头朝前面一望,这是座稍微有点高度的山,山道显然被人修葺过,台阶平整,盘旋而上。
严月已经上了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