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天,她才皮笑肉不笑地咬牙:“我难道不是永远十八岁吗?”
那表情,那语气,仿佛只要言子郁敢说一个不字,就会扑上去咬他。
幸好言子郁领悟的很快:“在我心里你永远十八岁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甄蜜心情舒畅了。
但说了这么多话,她实在是口渴了,瞥了眼没有空位的旋转木马,拉住言子郁:“我想喝东西,旋转木马等会儿再来好了,顺便给你说说我当年是怎么被无情对待的。”
实际上,当年那件事并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悲惨大事件。
和姜女士甄父十几年如一日的秀恩爱暴击比起来算不了什么。
对甄蜜来说,可真真是记忆犹新。
因为那件事让她彻底明白自己在家里是最低的地位。
而且她有了男朋友,再也不用受秀恩爱的摧残。
不趁这个机会吐吐苦水,怎么致敬她逝去的那段悲惨岁月。
正好午饭时间快到了,甄蜜找了家披萨店,点了菜,和言子郁娓娓道来。
一字一句讲得绘声绘色,手口并用,完全把周围的一切抛之脑后。
突然,一声巨响从后方砸过来。
甄蜜吓得中止叙述,刚要做出自我保护的动作,整个人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:“别怕。”
“嗯……嗯。”听着安心的声音,甄蜜细细地喘两口平复隐隐加快的心跳。
转过头,看到餐厅的服务员在不远处的餐桌旁捡着打碎的瓷盘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