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她的头与车窗的亲密触碰被一只大而有力的手给隔开了。
她微微一颤,睁开了眼睛,满脸警惕的看着他。
男人脸色从容,他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,语气轻描淡写,却又暗含不容置喙的强硬:“既然装了,那就装到底,”
周凛月下意识又去扯怀里花束的牛皮纸,他居然发现了自己在装睡。
她不占理,毕竟是她先装睡骗人在先。
于是只能一动不动的保持这个头靠在他肩上的姿势。
不过确实舒服多了,没有那种脑浆都快被晃散的眩晕感,只剩下踏实和平稳。
而且他的肩靠起来,也比车窗舒服许多。
难怪林昭总说,找男人一定要找个肩宽的。
可能是他平直的宽肩确实给了她最为缺少的安全感,也有可能是车内的沉香带给她无尽的困倦。
周凛月居然就这样睡着了,靠在秦昼的肩上。
不知何时,车顶的灯关了。
黑色卡宴驶进半山公路,终于将车停在了那栋古色古香的宅子前。
墨黑色的双开木门,两边是暗金色的铺首衔环。为这宅子多增添几分被时间浸透的年代厚重感。
院内种了几棵大红酸枝,百年历史了,这宅子在这儿多久,它就种在这儿多久。
枝繁叶茂,树干粗壮,无数根茎都有小臂粗细,扭曲盘在地面,又扎进土壤里吸取养分。
司机刚要回头提醒,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