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裕寒在旁边搭着他的肩,小声调侃道:“有胆量啊,连秦昼的老婆都敢惦记。”
高扬急着否认:“我没有,我我只是不太会打斯诺克,刚好刚好她会,就”
许裕寒扬眉朝一旁抬了抬下巴:“我这儿光是教练就有七八个,各个都拿过世锦赛冠军,你就非得惦记别人老婆?小小年纪当什么不好当曹贼。”
高扬被他一番话说的脸红如泣血,但又心虚到实在找不出话来反驳,只能难堪的低下头去。
秦昼身子靠着球桌,看上去有几分慵懒散漫的劲儿。
“刚才教别人不还挺热心肠吗,怎么倒我这儿就一言不发了?”
周凛月抿了抿唇:“我教不好。”
他微微抬眸,那不轻不重的单音节发音,如同一块石头砸在她胸口,砸的她有些心虚。
“哦?”
周凛月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球杆,他分明就是故意的,自己打斯诺克还是当年他教的。
这会反而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小白了。
秦周轻声笑笑,面对她的沉默主动道歉:“我好像提了一个让你为难的请求,你不必介怀,是我冒昧了。”
周凛月呼吸屏了屏,她终究是玩不过他的。
他这招以退为进就足以让她心生内疚了。
过了好一会,她才妥协般的塌下肩膀:“你先摆好姿势。”
他生了一张看起来就心机深重的脸,这让他无论演技再好也装不出半点懵懂无知来。
大约是明白这点,所以他也懒得继续装,平铺直叙的问出一句:“什么姿势?”
周凛月被他直白的无耻给弄得沉默几秒,但还是非常认真的给他仔细讲解了一遍:“先握杆,然后摆手架,站姿也很重要。”
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秦昼教她的,现在反而被她现学现卖拿去教秦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