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凛月想了想,还是轻声喊他的?名字:“秦昼。”
车子开进一?条狭窄道路,前方有人?推着车过来,秦昼停在路口,等那辆车先行。
他轻阖眼睫,好一?会儿才睁开。
手臂搭放在方向盘上,他看向周凛月:“嗯?”
原本的?内双,此刻因为困倦而多出几道褶皱来,看着微显疲态。
想了想,她还是摇头,最终什?么?也没?说。
坐正?身子后,去看窗外的?人?拉着拖车前行。
约莫三十?来岁的?年轻男人?,旁边那个大约是他的?妻子,木质拖车上放了些捆绑好的?棉花。
烈日当头,二人?也像是察觉不到热,偶尔相视一?笑。
千金不抵真情,大概就是形容他们。
周凛月直勾勾地看着,一?双黑白分明的?眼里明显带着艳羡。
她向往的?婚姻,本该是这样才对。
靠近驾驶座的?车窗半降,夹杂暑气?的?清新空气?涌入。
他的?声音却被?熏得沙哑:“疼吗?”
周凛月一?愣,回头看他:“什?么??”
他收回视线,极轻的?一?声笑,察不出悲喜。
没?有头尾的?问题,让她陷入沉思当中。
车辆重?新启动?时?,她才反应过来,他问的?是,在美国治病的?那几年。
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