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看出?了他的?倦怠, 也知道他此刻不?想过多与人交流, 及时止住了话头。
眼神放在那扇紧闭的?房门?上, 轻声?叹息, 最后还是转身回了房间。
客厅里, 一片寂静。
秦昼不?知道保持这样的?姿势坐了多久, 他偶尔也会起身, 不?安地来回踱步。
又不?敢发出?太大声?响来,怕吵到房内的?人。
她现在是精神最衰败的?时候, 一点?风吹草动都能?惊扰到她。
那种熟悉的?无力?感?又涌了上来, 秦昼跌坐回沙发上。
他低下头,双手?撑额,手?指插入发间。
那种看着一切发生在自己面前,却无能?为力?的?感?觉。
他什么都做不?了, 什么都做不?了。
房门?打开,一身简便装扮的?心理医生从房内出?来。
她合上手?里的?画册, 笔放进?大衣口袋里。
房门?已?经被她轻轻带上了。
所以秦昼起身时,没能?来得及看见一点?里面的?景象。
他急切上前, 询问医生:“她怎么样?”
“现在已?经睡下了。”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?眼镜,“还是有点?创伤后应激障碍,可能?是被什么刺激到了,这些天家属好好陪着她,最好别让她一个人待着。”
送走医生后,秦昼靠墙沉默了会。
为了不?影响她休息,客厅里甚至连灯没开。
怕那点?微不?足道的?亮光惊扰到她。
秦昼陷在阴影之中,整个人看着颓败又落寞。
他自我消化了很久,然后才轻手?轻脚推门?进?去。
房间内,周凛月已?经睡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