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延城刚要问她这段日子过得如何,视线落在她略显拘束的坐姿上时,眼底带上一抹深思。沉吟片刻后,似是下定什么重大决心。
“往后我们不能再见面了。”
白夏思索了一个白日的话,还未出口,就迎来当头一棒,手里把玩的钢笔猛然攥紧。
前两夜不是聊得好好的吗,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。
果然这“柿子”越长大越硬,不但难捏,还会将你的手都硌得通红。
见她面露愠色,那双波光流转的眸子也噙着恼意,裴延城更是显得一脸为难,缓声解释。
“我年纪不小了,家里要张罗着给我相看”
这句话白夏听得云里雾里,他相看他的去,只要点头让她修炼的事过了明路,等她一能化形,天高海阔任她闯荡。自然不会再去打扰他,更不会妨碍他们小夫妻生活。
况且这些天接连的几场入梦,可耗费了她不少修为。
还未表明自己的立场,就听裴延城紧接着说:“既然决定要成家,以后我就得一心一意对未来媳妇,绝对不能再跟旁的女同志有任何交集,别说像咱们这样私下交谈,就是待在一个屋子都不行。”
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大义凛然,白夏面露狐疑,现在的社会风气比往年还要严苛?
自从附在腊梅上就没下过山的白夏,这两年瞧见的女人两只手都能数得出来,更别说其中一大半还是军区的家属。
不过想来也不难理解,时代变迁更迭她看了不知道多少回,总不能是裴延城胡编乱造的吧。
“那你有中意的姑娘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