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憋着气,身边倏然响起一声鸟鸣,长离瞧见方才那鹰在云上盘旋,猛的起了坏心。他抓了游鹰褪去青羽,抬手凝实了一片云,他解下发带抽出一根细丝,覆上真气保细丝不断。
鹰被拴在了云上,吓得直哆嗦,这等术法皆有时限,只是不知它要在这里被绑多久。
它可是一只白尾鹫!世间少有!
鹰尖叫着扑腾翅膀,将一旁的云打的稀碎。
“闭嘴,”长离被吵的头疼,抬手捏住了白尾鹫的喙,“什么该传什么不该传你最好心里有数,若是让我知晓你乱说话,下次松苓馋了野味,烤的就是你。”
它哪敢哦!
什么能传?什么不能传?它只是一只不能化形的傻鸟,它怎么晓得哦?
“听明白了?”长离眸光不善,似是若它不应,下一刻就要被送去做那只狐狸的腹中野味。
白尾鹫吓得连连点头,想叫又叫不出来,一身的毛吓掉了半数,这才让长离舒心松了手。
“一个时辰后便去吧,”长离抬指在白尾鹫头上轻轻一点,青光一闪,长离展露笑颜,“我会看着你的。”
这话如冬日冰凌当胸穿过,这张笑脸更是又添了几分寒意,白尾鹫吓掉了余下的半身毛,自己把自己褪成了白条鸡。
昨日雨下透了天地,今儿个金乌当空,蒸出一城水汽,客栈里大敞着门散出湿热,小二给房间开了窗,倒也不会让人觉得闷。
“到家了,”淙舟将人搁在床沿,一手抬着松苓的腰,一手拽过寝被将床铺软,“床上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