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说,下半身泡在水里,能穿衣服就有鬼了。
竹韵要瞎了,他猛的转身,思忖着现在翻出去还来不来得及。
“净泽君竟还有这等癖好?大清早的翻人家窗户,偷窥人沐浴?”松苓从屏风上取下里衣,披上身时才发觉长了一截。
应当是淙舟的,里衣下摆沾了水,他将错就错,不想脱。
白尾鹫正巧飞进来,口中还叼着一条鱼,它还没飞过窗口,就被竹韵一把抓下来。
竹韵扔了鱼,死死蒙住白尾鹫的眼,冷声道:“谁知道你大清早的沐浴?你当我想看?”眼珠子挖出来吧,真要瞎了,“我师兄呢?”
白尾鹫还在扑棱翅膀,只一会儿,绒毛便飘满竹韵衣摆。
它的鱼…那是它要吃的鱼…
“哥哥去取早饭,谁像你,整日里就只等着吃,”松苓迈出浴桶,看向快没了生意的白尾鹫,“自己不吃还不让人家吃,我记得白尾鹫是吃腐食或食生肉的吧,这些日子你可有好好喂养?人家好不容易抓条鱼,你还给扔了,瞧瞧,这鸟都饿秃了,跟着你可真是受了好大的罪,倒了八辈子邪霉。”
说话间他已拉正前襟,系好了腰封,发散着,他要等淙舟来给他束。
正想着,淙舟推门而入,一手端着一食盘,那分量显然是三个人的早饭。
“呦,你这么上心?竟比我还了解我的鸟?”竹韵听见动静回过身来,放了白尾鹫去把鱼抓回来,他倒是丝毫不见外,拂袍坐在桌案边,拿起一烫手的包子就往口中送。
“你们去涂山,我就不跟着了,”包子着实烫人,他猛的灌了一口隔夜茶,“狐狸取走了剑,般若岩上必定知晓,虽说我丢了玉牌下了禁制,却也只能拖住一时片刻,我在这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