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娇声笑说着,引得周围的人也跟着笑,松苓退回那半步故作恼怒,挽着淙舟胳膊,紧抓着人衣袖:“我家哥哥乃神君下凡,岂是说舍就能舍的,姑娘莫要寻我开心,你别看我家哥哥冷面,那吃起醋来我也是受不住的。”
周遭又是一片哗然,淙舟长叹一口气,拍了拍松苓的手,低声唤了声:“松苓…”
松苓会意,松开了人,抬眸瞥了一眼淙舟,将人眼中的无奈与纵容尽数承接住,他笑道:“我家哥哥面皮薄,禁不住逗,还望姑娘快些告知一二。”
“行,”那姑娘是个爽朗人,“你沿着这条街往东去,过两个巷子后能见着一条河,过了桥再往南行,还是过两个巷子,在第二个巷子往右转,不出百步就能见得,那铺子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,不难找。”
姑娘说着不难找,可松苓却听得晕头转向,方才他说淙舟不识路,实则他才是不识路的那个。
“多谢姑娘。”他面上不显,依旧作了个不规矩的揖。
月爬的高了点,离开了角楼,这条河像是一道屏障,过了桥便是一片静谧,那热闹被隔绝在河对岸。
那两盏红灯笼亮眼,随风晃在麻黑的巷道。
有淙舟带着,着实不难找。
“若不是我拦着,哥哥又要挑白,你瞧你清一水的白穿的像根葱,不对,那葱头上还带点绿呢。”松苓将线揣进宽袖,又拉着淙舟上了主街,晚饭他用的不多,肚子里留着空要将这主街吃遍。
人群熙攘,松苓便融在这熙攘中,他生来就喜欢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