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木牌乃千年梧桐所制,为多年前凤凰所赠,上面刻着文弦,是老者的名。凤凰那块刻着怜幽,不知是随着凤凰骸骨一同消失了,还是在那次神魔大战是落在了何处,文弦寻了许多年也不曾找见,昔日友人给他留下的念想,便只剩了长离。
“今儿个怎的来看我这老头子了?”文弦翘起了二郎腿,一头银发披散,“在长离那里玩够了?还是把人家前头吃光了?”
“我哪有那么贪嘴?”猛然听得长离,松苓还是有些不自在,他言语稍顿,“那个,爷爷…你会不会传音?用符篆也行,教教我呗。”
“你跟长离连个山头都不隔,传什么音。”文弦将木牌收进前襟,拍了拍松苓的背。
“不是跟长离…”松苓蓦地有些羞,小声嘟囔着,“我跟长离有什么好传的我俩都很久没见面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文弦没听清,微微弯了弯腰。
“没说什么,”松苓打了个滚,肚皮翻了出来,“爷爷教教我呗,我想和一个人说句话。”
文弦眯起了眼,垂首看着稍带些羞涩的狐狸,小狐狸微抿着唇压着笑,眸中的情意压根不曾掩藏,悉数落在文弦眼中。
“松苓今年多大了?”他倏然问道。
松苓微怔,思索片刻,接着摇了摇头:“活的太散漫,不太记得了,反正没有一千岁。”
文弦听了猛地笑了出来,抬手给了他一记爆栗:“你也知晓你散漫?”
松苓疼的捂着额头直叫唤,只听见文弦又没头没尾的说了句:“是啊,也不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