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真是不常做,这铁锅上已然落了灰,掀开锅盖激起了一层尘,落在袍袖上薄薄一层,倒也不算明显。
“那哥哥给我做什么?”松苓两指捏过那只脏的不像样的铁锅,在里面瞧见了一张罗网,“这锅还能用?”
“洗干净自然能用,”淙舟将那兜子米放在桌上,又在竹架上寻了个盆,将米“哗”的一声倒了进去,“山下的人家常用竹筒蒸饭,过会儿把门口那竹子砍了,我做给你尝尝。”
明明是同往常一样的语气,可松苓就是听出了些暖意,松苓走到人身后,抬手环住可淙舟的腰,垂首将额头抵在人肩上,他道:“我家哥哥好生贤惠,”松苓笑了两声,“跟我回涂山吧,回狐狸洞去。”
淙舟无奈一笑,扒开了人,把那盆米连同那一口脏锅一同塞到松苓怀里:“淘米去,顺便把锅洗了。”
大锅套着小盆,松苓抱了个满怀,他乐颠颠的“嗯”了一声,转头就往那湖边跑去。
“还是我贤惠些。”他边跑边嘀咕。
淘米不是个累活,就是那锅难刷了些,可松苓刷的起劲,都忘了不过是掐个诀的事。这边他刷了一脸的水,那边淙舟早已将竹筒劈好,九思足够锋利,不过是瞬息间的事。
淙舟的厨艺还是不错的,松苓不愿他杀生,自己处理了一只兔子,接着又去那竹林中寻了一根细长竹竿,他支了个架子把兔子串起来,交给淙舟烤着吃。
“哥哥有话要说吗?”松苓正啃着兔腿,抬眸望见淙舟面色微微凝。
“嗯,”淙舟本想等松苓用完了饭再说这事儿,谁承想小狐狸竟如此敏感,他不过是走神片刻,就被人捉了个正着,“我不熟悉凤凰,可师尊身上确有一气息同长离相似。”